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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狂,楊貴妃研磨、高力士,他的高度自負,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李白何許人也?他是詩歌界豪放的溫柔俠客,他是酒友圈浪漫的人間詩仙,他是武術界傲慢的痴絕醉鬼,他是天才,也是瘋子,他是詩壇的扛把子,他是盛唐的中流砥柱,他是不事權貴的錚錚鐵骨,他是曠古爍今的絕代風流。

雖然說人無完人,李白亦有缺點,有些甚至是致命的,但以詩歌的奇麗視角去觀賞這位狂者,他無疑是至臻完美的。李白擁有熱情奔放的性格,天真浪漫的童真,傲岸不羈的靈魂,但他最令世人印象深刻的則是他的高度自負。

關於李白的狂,想必大家都聽過“楊貴妃研磨、高力士脫靴”的故事,但此時的太白是有資本的,他因受到玄宗的熱烈欣賞而有恃無恐,相信任何人在這種捧殺下都會膨脹。其實早在進入長安之前,漫遊天下的李白就已經狂不自勝。

開元二十八年,李白移居東魯,來到了盛產“儒生”的地方,幾番相交之後,李白頓生鄙夷之心,因此寫下了這一首著名的諷刺詩。

《嘲魯儒》

魯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

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

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這首詩具有強烈的太白風格,以辛辣刺激的筆調,以借古喻今的手法,將“時事且未達”這種特殊的儒生諷刺得淋漓盡致。雖為俗氣的懟人詩,但因其展現出的高超的藝術水準,並不妨礙它成為高雅的千古經典之作。

此時的李白還未名揚四海,但他的狂氣卻絲毫未少,諷言之犀利令人稱絕:魯地老叟談論五經,一輩子只知道死認書本知識,一旦問他治國經世的策略,他便一頭霧水,如墜雲裡。腳上穿著遠遊的履,頭上戴著方山的巾,小心翼翼地沿著直道而走,還沒邁出步子就掀起了塵土。唉,早在秦朝的李斯,就已經不再重用褒衣博帶的人了!你不是學以變通的叔孫通,和我本就是異路,既然什麼是適合時代的事情都搞不懂,你不如回汶水邊種地去吧。

最後三行詩,可謂層層遞進,句句犀利如刀,一曰秦朝就已棄用你,二曰你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三曰你還是回家種地吧。言外之意就是說你根本不適合讀書!

尤其是最後一句,堪稱懟人金句,相信大家都在學生時代被老師如此教育過:不好好學習,不如回家種地。可見,李白並非嘲諷所有儒子,他所寫的物件是那些只知裝腔作勢、不知因時變通的腐儒。學習的本質就是學以致用,報效國家,李白懟得合情合理。

唐朝百花齊放,除了主流的儒家思想之外,道、釋兩家亦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受到多家思想滲透的李白素來嚮往兼濟天下的雄才大略,渴望在仕途上一展風騷。而那種雖皓首窮經卻死守章句、只學好古而不學趨時、只重視章句而忽略世用的儒生,與李白形成了顯著反差。在與魯儒的談話中,李白遭到其中一人嘲笑,所以才寫此詩回敬於他。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這是漢代的一個典故:漢代天下初定,叔孫通響應朝廷號召帶領儒生前去制定國策,而有兩個儒生卻不願前往,並說:“公所為不合古,吾不行。公往矣,無汙我。”

叔孫通笑道:“若真鄙儒也,不知時變。”後來,他帶領前往的儒生為大漢制訂了國邦禮儀,被劉邦奉為上賓,而那兩個留待的儒生只能被世人嘲笑。李白正是藉此典故,將嘲笑他的儒生稱為“鄙儒”。

不禁感慨,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讀書人。齊魯之地是孔子精神最濃郁的地方,其所盛產的儒生更是被天下稱讚,可到了李白這兒,僅僅因為一句兩句的嘴癮,就被冠以鄙儒的外號,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不好好讀書,回家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