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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夏娃穿衣服與自我意識

傳說亞當、夏娃在伊甸園裡自由自在地生活,和動物們和諧相處。有一天,上帝外出,樹上的蛇誘惑亞當、夏娃偷吃了禁果,於是他們就知道羞恥了,用樹葉做了衣服裹緊身體隱私部位。上帝回來以後,發現不對勁兒。亞當、夏娃對他躲躲閃閃,甚至害羞了,掐指一算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懲罰蛇,讓蛇失去翅膀和腳,一輩子在地下爬行,受到地皮和樹枝等的剮蹭,同時把亞當、夏娃逐出了伊甸園。那麼,為什麼上帝要把穿上衣服的亞當、夏娃逐出伊甸園呢?是不是亞當和夏娃具有了明確的自我意識?

或許是吧。上帝創造亞當和夏娃的時候,並不是按照現在人的標準創造的,而是按照一種動物的形貌來創造的。也就是說,亞當只是一個不具備自我意識的上帝的寵物,後來上帝覺得他孤單,才在他熟睡的時候取了他一根肋骨,變成夏娃,讓他發有個伴旅。夏娃的設計也是按照寵物的標準來的,就好像人們養的狗,並不具備自我意識,不知道自己是一條狗。但人知道,人知道自己是人。

亞當和夏娃並不知道自己是人,上帝也阻止他們知道————自始至終讓他們生活在與世隔絕的伊甸園裡,熟料,蛇誘惑了他們。而蛇代表了慾望,邪念,給他們以慾望,讓他們具有了凡人的情感。也就是說,亞當和夏娃知道什麼是羞惡之心了,也知道自己和其他動物的區別了,很明顯也知道了自己是誰了。打個比方,試想人們養的狗知道自己是一條狗之後會有什麼想法?狗知道自己是狗就會具有自我意識,也會產生關於自身的種種想法。或許,這些狗會聚集到一塊,要推翻人類的統治了。

或許上帝知道具有了自我意識的亞當和夏娃是危險的,會知道很多伊甸園裡的秘密,就好比狗會知道家裡的秘密一樣,是很危險的,於是就把亞當和夏娃逐出了伊甸園。

魯迅先生曾說過,中國歷史充滿了瞞和騙。上帝何嘗不是如此,瞞著、騙著亞當和夏娃,當他們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就把他們趕出去了。歷史上的封建王朝大多如此,實行愚民政策,把老百姓當做豬狗養著,而一旦人們揭竿而起,統治階級就要大加征伐,要把他們視為異類,逐出正常人的行列,還要在史書上汙衊他們為亂黨或者亂臣賊子,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或許,在統治者眼裡,人們不配具有自我意識,只能做豬狗,還要任勞任怨,當然要不斷欺騙他們說,整個國家都是他們的,還要以天朝大國自居,讓他們具有自豪感。就好像上帝欺騙亞當和夏娃一樣,讓他們覺得整個伊甸園都是他們的。而當亞當和夏娃出離伊甸園之後,會發現外界的世界非常大,也並不是那麼邪惡。就好比人們開始睜眼看世界一樣,原來很多外國人也不是蠻夷,外國的土地上也照樣生長五穀雜糧。

或許人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大人總是讓小孩兒覺得世界是他的,只要他一伸手,大人就會把他夠不到的東西拿過去,放到他的跟前,讓他有主宰權世界的感覺。而且,孩子的活動範圍都在大人監控之下,孩子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等到他們有了自我意識,知道自己是個人了,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侷限了,就會漸漸離開大人,走向社會了。那麼,擁有自我意識好不好?

當然好了。沒有自我意識的人還處在矇昧之中,甚至還會自高自大,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而一旦擁有了自我意識就像黑猩猩照鏡子知道鏡子裡的黑猩猩是自己一樣,馬上就和以前不一樣了。美國科幻大片《猿球崛起》中那群具有了自我意識的黑猩猩知道自己是誰了,也就擁有了是非羞惡之心,不再受到人類的奴役和摧殘,勇敢地團結在一起和破壞它們生存環境的人類展開了決戰。

或許,在統治者眼裡擁有自我意識的人民是可怕的,但是從人民自身的角度來看,擁有自我意識絕對是自己覺醒的標誌,也是生而為人必須要經歷的歷程。就是在奴隸制盛行的時代,奴隸們也會揭竿而起,反抗奴隸主的統治。而奴隸並非只是豬狗,任人驅使,而是具有靈與肉的活生生的人。

人有自己的人格和尊嚴,但在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並不具備人格和尊嚴,只是和動物們一樣,無憂無慮。那麼,到底做一個超脫世俗無憂無慮的人還是做一個社會中正常生活的人?或許各有各的好處,但不管做怎樣的人,走怎樣的人生之路,都要明白自己是個人,而不是被人豢養的寵物,更不是人云亦云的傳聲筒。人類世界的偉大在於多樣性,而不在於領導人的偉大,當然也在於人類走出了夢想中伊甸園,開始自己創造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