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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夜視儀,看到了什麼?這位海軍上將的生活是這樣的. . . . .

「來源: |哨兵與月亮 ID:ShaoBingYuYueLiang」

生活這種東西,你只有走出去,才能明白她的真諦在哪裡。

成勝坐在駕駛室裡,一邊吐著菸圈,一邊慢悠悠地將他的“心靈軌跡”娓娓道來。

成勝是海軍某戰艦上的雷達兵。服役一年,海風尚未在他20出頭的眉梢上留下多少痕跡。也經歷過幾次惡劣海況,例如今年臺風捎來的10米巨浪,在我們心中留下了此生不滅的印記。

“說白了你還是對今天的生活不夠滿意。”拿著夜視儀的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腔。

“軍人也是人。作為一個人,總歸有選擇更好生活的天性和權力。”成勝狠狠地將菸頭摁滅,接著說,“等天亮靠了碼頭,我就要走了。”

“去哪兒?”我有些震驚。

“遠方,有夢的地方。”他頓了頓,繼續說,“只是說不清,這個夢究竟是什麼,又會落在哪裡。”

軍艦靠上碼頭,一輛軍綠色吉普車停在了舷梯口。成勝拎著沉重的行李箱,除了我竟然沒有一個人送行。

“出去了,就別再回來了,也許這兒真不適合你。”我握著他的手留下這句算是祝福的話。

成勝咧咧嘴,敬了個軍禮。不知是對我,還是對著身後主桅上的海軍旗。

成勝去的是北京。據說是上級的軍報看中了他的文筆,發來借調函讓他去帝都報社幫助記者工作。

這是件好事。要知道,能夠身處皇城腳下謀生是我們多少戰友一輩子不敢觸及的夢想。又與北漂一族不同,北漂的軍人尚有一絲最起碼的生活保證,有吃,有住,有更大的立足平臺,有更好的人脈資源圈,你只要拿出你積蓄了20年的感悟,也就體現了鯉魚跳過龍門後的人生價值。

接下來的半年裡,我不斷收到成勝寄來的各種明信片。跟著他的郵戳,我從魚米之鄉,來到了大漠邊防,又是北國冰封,還有南國島礁,每天體味著盛世繁花下的各種夢想。

正當我猶豫著該往哪個地址回信時,突然接到了成勝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可能又要走了。

“又要走?去哪兒?”我心中泛過一絲不安。

“上級機關需要辦一本雜誌,調動通知可能近兩天就能到。”

“可在報社不就是你當初的夢想嗎?”

“這次也是上級決定的,我沒有辦法對抗。”成勝的回答有些力不從心。

“不論組織上怎樣決斷,人生總會留給你一個選擇。”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飄來一句:我選擇到我想去的地方,哪怕在那裡找不到我的夢想……

電話斷了。

從此,再沒有他的任何訊息。電話、書信、微信,不論什麼信,都沒有信兒。只是在某本文學雜誌的一角,偶然發現他留下的一首詩:

破地穿空擒玉龍,

她為孤山我為峰;

有待凌雲沖天日,

蒼生皆為筆下虹。

我把他的詩抄進日記本,權當對這位曾經的戰友最美好的記憶和祝願。

時光如梭,又到了年底退伍的時節。在艦上搞完退伍動員大會之後,我開始猶豫著自己究竟是選擇留隊還是退出現役。可就在這一年一度的“迷惘時節”,成勝竟然回來了!

是的,他回來了。

此刻的他已不愛說話,是從未有過的沉默寡言。戰友們紛紛議論著,卻誰也猜不透這一年來他經歷了怎樣的滄海桑田。

我也不敢多問,遠遠看著成勝一個人坐在碼頭邊沉思。海面的菸頭隨潮汐起伏,恍惚間像是他這過往一年的人生。

退伍大會前的最後一次海上巡邏,目的地:中國釣魚島!

海上的生活是那樣令人不捨,輕浪、小湧、晨光、昏影。一日訓練結束,隔壁班的戰友偷偷從海上釣了兩條魚,用臉盆盛著。魚兒不安分,一次次從盆裡躍了出來,在甲板上摔打。

“聽說你想退伍?”成勝在一旁的繫纜柱上坐下。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開口跟人說話。

“嗯。或許家鄉的空氣比海上的更香甜。”我擠出一絲笑意。

“你看那兩條魚,它們本可以活得很自在。”成勝指著甲板上拍打著的魚,“可是,在海里,它們嚮往著另一個世界,到了盆裡,它們又渴望著更廣闊的空間,最後只能在甲板上透不過氣來。人啊,為什麼總是追求著遙不可及的夢想,卻對近在咫尺的幸福視而不見。”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留下吧!從今天開始好好活著,這還不算晚。”成勝的眼裡閃著光,一如他離別前談起的夢想。

留下吧!

從今天開始好好活著,這還不算晚!

文/劉清沂

END

待到朝霞映紅了海面,

看我們的戰艦又要起錨……

不趕什麼浪潮,

也不搭什麼船,

我們自己有海。

哨兵保護月亮,

月亮守候哨兵。

去什麼遠方,

我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我喜歡海,

海軍的海。

在那以後,

我更加堅定,

你是我永遠的光。

人民海軍忠於黨,

艦行萬里不迷航!

謝謝你,

你是月亮終生的浪漫。

人民海軍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