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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文學的發展是充滿爭議的,為什麼這麼說呢?| ??????

文學的發展是充滿爭議的,為什麼這麼說呢?

比如:

李商隱所寫的“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究竟是描寫誰的;究竟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還是“生死契闊,與子相悅”;甚至連國學經典《紅樓夢》還存在著作者究竟是不是曹雪芹的爭議。

但殊不知,正是在這些咬文嚼字的爭議之中,文學才得以迅猛發展。

然而,幾千年戰亂與安定的更替不斷在中華大地上迴圈往復著,也同樣在文學界上演。先秦之時《楚辭》與《詩經》相輝,大宋王朝豪放派與婉約派相映。

同時,縱觀文學史,也是一部辯論史。1919年舊文學視新文學為洪水猛獸,1922年新文學陣營與學衡派鬥爭,同年新文學陣營與復古論調爭論。而現代社會的文學界更是如此。

詩詞大會上的康震,因“停車坐愛楓林晚”的有爭議的解讀從而引起專家的質疑,他真的錯了嗎

一、

飽經風霜的泰斗與風頭正勁的教授

這個故事的兩位主角便是

飽經風霜的文學泰斗孫紹振和風頭正勁的教授康震。

近代史上中國大地所遭受的苦難,同時也是孫紹振的童年到中年的時光。幸運的是,1960年孫紹振終於北大中文系畢業,但不幸的是在1957年的反右派鬥爭中,

由於孫紹振先生堅持為右派辯護,於1961年被遣送到福建華僑大學中文系。

但被流放的才子,不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綻放光芒。

自八十年代至今,孫老已累計發表超過七十餘篇的論文。在那個群星璀璨的時代,孫紹振的所有學術以及

獨創之真善美三維錯位及形象之三維結構之理論為基礎,自成系統。

孫紹振的學術造詣受到了文學界的廣泛認可,且在圈內有很高的知名度。

此外,不論是從學識來說還是從年齡來看,

孫紹振毫無疑問都是康震的長輩,雖名氣不如康震,且不像康震那樣因活躍在熒幕中而廣為人知,但輩份無疑是高於康震很多的。

康震,以博士生地身份畢業於陝西師範大學文學系,且博士在讀期間師從一代學術宗師

霍松林

先生。俗話說

“名師出高徒”

,康震亦是如此。

這之後,康震多次登上央視推出的

《百家講壇》

等節目的舞臺,並在包括

《中國詩詞大會》

在內的多項綜藝節目中擔任評委。在《中國詩詞大會》熱播的時候,

康震可謂是婦孺皆知

,極高的名氣帶給了康震財富,榮譽與尊重,一時間風光無限。

“年少有為”四字用在康震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康震的成就雖是很多人一生的夢想,

但在孫紹振這裡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與孫紹振比起來,康震的成就只是學會了前輩所總結出來的研究方法,並且運用這些研究方法得到了不錯的成果,但孫紹振卻是獨創了一種新的研究方法。

可以這麼說,康震在讀書,但孫紹振在寫書,二人孰高孰低,孰強孰弱,可見一斑。

那麼風頭正勁的才子遇上懷才不遇的老先生究竟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二、事不知所起而雞飛狗跳

事情還要從《中國詩詞大會》說起,在《中國詩詞大會上》康震教授作為嘉賓為節目獻上了一幅風景畫,從畫中我們可以看到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和近處參差不齊的樹。

畫中還有一位長者悠然獨坐於青石上

,身上零零散散的沾了幾片掉落的楓葉。

見此情景,參賽者很快讀懂了畫中描繪的場景乃是

杜牧筆下的《山行》

一詩。原本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皆大歡喜,圓滿結束了,

然而危機不知何時悄然而至。

節目播出以後迅速走紅,帶給了央視以及康震本人很多流量。但有句古話說得好

“人紅是非多”,

迅速走紅的康震在詩詞大會上的一舉一動都被閃光燈監視著,等待著接受他人的批評。恰好就有這麼一人,名為孫紹振。

此人同康震一樣,也為唐詩專家,在唐詩領域同樣有著很高的造詣。看過詩詞大會上康震做《山行》畫的那一期之後,

孫教授立刻發文痛批連小學三年級學生都知道的“停車坐愛楓林晚”一句中“坐”為“因為”的意思,而身為教授的康震卻在畫中將“坐”表達為“坐下”的意思,這實為對年輕人嚴重的誤導。

且董卿,王立群二人亦未立即糾正康震的錯誤,顯然他們也誤讀了“坐”的含義。

在接收到孫紹振送來的痛批套餐以後,央視與節目組可謂是風聲鶴唳。但是現如今,即使找遍全網也不能一睹康震的大作了,

只能找到一幅看起來像是康震手筆的畫作,但畫中人並沒有坐在石頭上,而是下車步行。

三、

文學界的傳統是娛樂界的災難

文學界的傳統是什麼?是爭辯。

古有百家爭鳴,諸子百家逐個遊行各個國家,在那裡講學,傳道,爭相論證自己觀點的正確性。今有紅學家,對曹雪芹的殘本《石頭記》進行深挖,馮其庸與周汝昌兩人為正版《紅樓夢》是否為庚辰本而大打出手。那麼接下來說說本次事件的中心——《山行》這首詩。

《山行》一詩可謂是古往今來爭議最多的一首詩了。從第一句“遠上寒山石徑斜”中“斜”的讀音問題,到第二句“白雲深處有人家”究竟是“深處”還是“生處”,如今第三句中“坐”的含義又成了人們爭論的焦點。

句句皆有點可論的《山行》以它短短七言絕句的長度將唐詩中歧義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

所以不得不說杜牧不愧為與有“詩鬼”之稱的李商隱並稱的“小李杜”。

對於孫紹振發文對康震的批評,站在中國文學史發展的角度來說,這是好的,

只有在爭執中才能發現問題並解決問題。

想當年,

魯迅與梁秋實在報刊上相互的明貶暗諷卻意外的成就了兩位大家。

所以對於當代文學的發展來說,我們需要像孫紹振這樣敢於發表自己的觀點與看法的人。唯有敢於發聲,敢於爭論的文學界才有活力,有生機。

但站在《中國詩詞大會》的角度,站在一檔綜藝欄目的角度來說,孫紹振的痛批顯得有些過分了。

首先,

康震畫那幅畫的本意是為了讓參賽的選手可以更容易地猜出《山行》這首詩。若是一定要將“坐”當因為理解的話,康震是沒有辦法畫的,“因為”是個抽象的概念,非專業人員並不能很好的在畫中表現出來。

且孫紹振痛批的不僅是康震,還包括了董卿和王立群二人。

此言一出,也許在文學界不過是一次無足輕重的爭論罷了。但《中國詩詞大會》是個綜藝節目,它存在於娛樂界。而孫紹振此言很容易讓娛樂界人士質疑文學界專家的專業水平,從而引發普通大眾對專家的不信任感。

小結

文學的發展是充滿爭議的。因為古人喜歡似夢非夢,亦真亦幻的感覺,所以詩詞之美在於朦朧。

悲傷是李清照的“日晚倦梳頭”,喜悅是孟郊的“一日看盡長安花”,失落是溫庭筠的“過盡千帆皆不是”,驚喜是杜甫的“漫卷詩書喜欲狂”。

古人總是喜歡隱晦的說出思念,習慣於將一封封急迫的信換成一首首悠然的詩。所以現在的人們喜歡猜,喜歡站在古人的角度去思考他們的心事。有猜對的,也有猜錯的,但沒有人知道真相是什麼。

讓真相與青燈古佛一起埋葬在黃土之中吧,讓朦朧的浪漫永遠留在人間,讓我們享受文學的爭議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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