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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二年生人,但不屬虎

如果我說我是“六二年生人”。想必你會說:你屬虎。我會笑著說:不對,我屬牛。我出生在1962年1月28日,那天是農曆辛丑年臘月二十三,自然百分之一百二十屬牛,我“離虎只有一週的距離”。

雖然沒能趕上虎頭出生,不過回溯一下六十年之經歷,感覺個人成長過程中沒有驕人戰績,但也算得上馬馬虎虎。

我家鄉江蘇溧水,屬於虎踞龍盤——南京;我的村莊,藏在雲合公社(今晶橋鎮)虎山腳下。

我出生年月,物質與精神都很枯瘦,但家家的寶寶問世,常把“老虎”作為一種護衛神獸嚇唬一切來犯之敵:腳套虎頭鞋,頭戴虎頭帽,胸披虎頭兜,頭靠虎頭枕,脖掛虎頭圍……如果再生上一對虎牙,那是絕配。

圖片來自網路

小時候,我經常看到上爬下竄的壁虎。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認識活“虎”吧。開始怕它,後來聽大人說,壁虎吃蚊子、蒼蠅等,也就見怪不怪了。對屬牛的我來講,應了那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老話。

那個年代,雖沒見到真老虎,但有幾隻虎,令我念念不忘。

六姥爺。六十年代中後期,我最願意跟著父親到六姥爺家做客。吃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夜深人靜,大人們都圍著六姥爺讓他講故事。六姥爺五十多歲,一隻眼睛失明一隻眼睛只有一絲絲視力。飯後,先是東扯西拉一通,好歹捱到晚上十點多,六姥爺就會讓人到外面瞅瞅有沒有別人在晃盪,如果沒有就立馬開講。一盞小油燈,映著菜色的張張臉和那支稜著雙雙耳朵眼……我最愛聽六姥爺講武松打虎。那老虎在姥爺比劃下一撲一剪一掀,帶著影子滿牆跳。有一次,六姥爺講到精彩之處,學著武松樣子,右手虎口猛得拤向椅把手,頓時鮮血直流……時間閃回到1995年12月24日。那天,我和戰友駕車,帶著我七歲女兒直奔陽穀縣景陽岡。尋尋覓覓,只見一隻肥大的貓躺在“三碗不過岡”幡旗下,懶洋洋地睡著覺。我只好以“照貓畫虎”來消解女兒失望的眼神。

圖片來自網路

《智取威虎山》。當時,電影很少,《智取威虎山》等樣板戲時不時露一小臉。我最愛看就是身著虎皮夾襖的楊子榮,策馬揚鞭,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英雄氣概,時常出現我作文簿米字格里。螢幕上虎嘯而至,我們提心吊膽,當楊子榮甩槍“叭”一聲響徹皚皚山林,我們又欣喜不已。

1980年9月,來到濟南軍區步兵指揮學校學習。我們班長姓強,來自英雄白老虎連(駐地臨沂)。強班長,射擊、軍體、越野等,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佇列那是頂呱呱。我們班成為全校唯一隊伍標兵班。全班(12人,有8位屬虎)分配到部隊,有5位擔任警衛排長(我也忝列其中)。警衛排長,是團的標杆,排長不僅要長得精神,身體還要協調,反應得靈敏……

1991年下半年我擔任濟南軍區軍醫學校中國革命史教員。革命史自然要從1840年談起,虎門銷煙是繞不過的,不得不提林則徐“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大清政府腐朽沒落,縱有一千座虎門也無奈列強船堅利炮。我授課之初,正值中英關於香港問題談判之時。我在講課同時,把香港問題過去、今天以及未來進行梳理,並自制香港地圖,開始小範圍試講香港迴歸。講著講著,名氣就大了。於是我走出學校,深入軍營內外,一共宣講九十九場,受到多家媒體關注。當年,我成為學校十佳教員,並榮立三等功。

圖片來自網路

我從1980年開始集郵,並堅持不懈。到1991年,攢下一批既有經濟價值又有藝術價值的郵品。於是,我在當年8月20日花了六百多元購買了虎牌保險箱。虎牌名字倍棒,外加體積與床頭櫃般大,不太佔地方。虎牌入駐,填補我校私人購買保險櫃空白。打那兒,我們小家與大家一道走進“富起來”歲月了。

遠看祖國如虎添翼,近觀我生活的泉城濟南,身臨飲虎池,徜徉黑虎泉,享用臥虎山水庫,好一派愜意。

雖然我不屬虎,但只要退休不褪色,定會在強國有我的“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自己一份全心全意的努力。

壹點號吳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