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陳壽《三國志》的朋友，就可以發現，同樣是曹操軍師，程昱、郭嘉的傳記和荀彧、荀攸、賈詡並沒放在一起，

賈詡、荀攸和荀彧單獨列傳；郭嘉和程昱、劉曄等人靠後同列一傳。

歷史學家分析，這應該是陳壽對他們的人品做出了評價。

▲曹操劇照（圖／翻攝自網路）

程昱原名

程立

，因夢中於泰山捧日，被曹操更名程昱，諡

肅侯

。

《魏書》記載程昱少年時候，經常夢見自己登上泰山以兩手捧日。程昱自覺奇異，曾向荀彧說出這事。在兗州動亂之時，全賴程昱奔走籌謀，鄄城等三個縣城才得以保全。這時候荀彧把程昱之夢告訴曹操。

曹操聽後，便向程昱說：“卿當終為吾腹心。”當時程昱仍是叫作“程立”，曹操順應夢兆，於其“立”字上加一個“日”字，“程立”於是正式改名為“程昱”。

《三國志》記載程昱“長八尺三寸，美鬚髯”。也就是說，在形象方面，程昱的身高按現今尺寸達1米9以上，而且蓄有秀長的絡腮鬍子。性格方面，程昱雖然善於審視及分析形勢，而且很有謀略，可是他的性格卻相當剛強急躁，容易與人結怨。

初平年間，兗州刺史劉岱想召程昱出仕，程昱不肯答應，後來劉岱為黃巾亂軍所殺。

曹操兵臨兗州，辟召程昱出仕，程昱毫不推託，一口答應。程昱即將赴任時，他的同鄉都感到十分疑惑，對程昱說：“為何一直不願意當官的你，這次會答應出仕呢？”程昱卻只笑而不答。程昱初到曹營，曹操便跟他談論大事，十分高興，以程昱為壽張令。

後來曹操征討徐州，令程昱與荀彧留守鄄城。其時張邈等軍隊發動叛亂，迎接呂布進入兗州，更引起四周郡縣的響應，唯獨程昱等人守著的鄄城、範縣及東阿縣三處不為所動。

曹操回到兗州後，知道此事，親執程昱之手說：“若非程卿之力，吾無所歸矣。”於是表奏程昱為東平相，屯於範縣。

曹操對程昱非常欣賞，曾當面誇讚他說：“程卿不單止明於軍事計略，亦善於處理別人父子之間的事情。”

然而程昱儘管足智多謀，但他人品卻很一般，我們說他是三國最狠軍師應該不為過，因為曹操起家時，被四面圍攻，無法好好屯田休養生息，

所以缺糧成為曹軍的一大問題

。

陳壽沒有直接記載，但是東晉、劉宋時期的史學家裴松之評寫：

初，曹操乏食，昱略其本縣，供三日糧，頗雜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裴松之注，引郭頒《魏晉世語》）

▲戰亂時期有人類相食的記載（圖／翻攝自網路）

“頗雜以人脯”就是說，因為程昱負責後勤，在軍糧裡混入很多人脯，就是人肉乾的意思，關鍵是既然是肉乾，那就是之前儲備下來的，不然就是收集戰死、餓死，病死的屍體做成肉乾，總之不是好東西。

雖然是不得已，但是程昱的人品受到質疑，自然也就無法升任到三公的位置了

。

參考資料：《魏書》《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