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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監牢,不在於經歷的監獄之苦,而在於內心

文化大師餘秋雨,說過他的一次自身經歷。

“知識分子下鄉時,在軍堡農場勞動的時候, 天天苦得不得了,要死要活,我們家裡爸爸都被速捕了,都日子過得很不好。

好多同學都是這樣, 但是, 他們在我身上找到了快樂的原因。

我總是帶著大家講故事,各種各樣,大家就變得很快樂。任何困難好像在我這兒都可以化為烏雲,所以,同學們就對我有一個,十分容易滿足、快樂的評價。”

富士康的工作,比較單調,也比較辛苦。

很多人,都是為了那一點較高的獎金,因此苦苦熬著。

特別是夜班,早上回去,看到有些人,精神萎靡,面板暗淡,沒有一點精氣神。

那時,要上去和其中一人打招呼,人家可能正眼也不看的。不得不說,這些人,並沒有完全適應富士康夜班的艱辛。

此時,他的身體,為他設定了人生的一道監牢。可以說,夜班成了他們的監獄。

對很多人來說, 一個仇人也是一座監獄;因為仇人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構成了層層的鐵窗, 每天為此鬱憤、擔驚受怕。

有人乾脆擴大了, 把自己的嫉妒物件,也當作了監獄;人家的每一項成果,都變成了自己無法忍受的刑罰,白天黑夜都是這樣。

你那麼地不愉快, 你能不能愉快一點?

你的愉快會帶來無數的笑容, 會帶來你素昧平生的人,對你的善良的回饋,你再用更多的笑臉回饋他們。

此刻,這一小小天地,就是一處天堂。

曾經看到過一本書裡邊說,英國人在印度農村隨便抓人的時候, 當時印度還是英國的殖民地。

抓到一個犯人,就在地下畫一個圈,讓他站在裡邊,那個犯人是不能動的;然後,抓到了一定的數字,就把犯人在畫的圈裡邊拉出來。

這真是中國的一個成語,叫畫地為牢。

世界上最恐怖的監獄, 是沒有鐵窗和圍牆的。這個雖然是印度發生過的事情, 在人類到處其實也是一樣的。

人的智慧可以在不自由當中尋找自由,也可以在自由當中尋找不自由。

環顧四周,多少匆忙的行人,他們的眉眼之間一直帶著一座座監獄在奔走。你有沒有可能舒一舒眉,為自己減刑?

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能夠讓你恢復自由?

一代史學大家司馬遷,他在監獄裡邊受到了那麼的殘酷的境遇,但是他又創造了非常偉大的《史記》, 成為一個偉大的君子。

漢武帝時,李陵因戰敗,投降了匈奴。漢武帝得知資訊後,怒不可遏。私底下,司馬遷和李陵相交很厚,他了解李陵,為人正直不阿,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最後才投降了匈奴。

司馬遷難免為李陵辯護幾句,正在氣頭上漢武帝,直接把他投到監獄裡。當時的刑法,要不就是交錢,保住性命;要不就是接受閹割,喪失尊嚴,保全性命。

那時的司馬遷,已經開始寫《史記》。可他家中沒錢,為了完成偉大的志願,他決然選擇了接受閹割。喪失尊嚴,以成就偉業。

這段經歷,在他的《報任安書》中,可以完整看到。那種屈辱,對於一個文人來說,是人生的奇恥大辱。可司馬遷卻忍受了下來。

即使經歷痛不欲生的牢獄之苦,司馬遷依然以頑強的意志,完成了千古鉅作《史記》。為我國的文學、史學,開創了燦爛的先河,成了超邁古今的一座豐碑。

盛唐的大詩人,李白和杜甫, 他們很不幸地受到過逮捕。特別的,李白還遭受過“世人皆欲殺”的那種負面輿論,連杜甫也曾經與死神擦肩而過。

但他們內心的真正自由,並沒有被剝奪;他們在非常不幸的時間裡,還創造了中國最高的文化成果。

大家都知道的蘇東坡,“烏臺詩案”差點讓把他的命給送了。蘇東坡在監獄裡邊被打,在那兒脫胎換骨,讓自己從一個文化大才變成文化天才。

宋朝的最後一位宰相文天祥,在蒙古人元朝的監獄中,創造了儒家文化的最高等級,如我們耳熟能詳的“過零丁洋”,“正氣歌”。使他成為一個偉大的君子,非常了不起。

不管是司馬遷,還是文天祥,也包括當中的李白、杜甫、蘇東坡, 他們都在一個不良的環境當中,獲得了自己的精神飛躍。

對他們來說,“君子之難”,就成了一個新的提升,新的解放, 新的昇華。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君子,所必然要遇到的問題。

生活上的監獄,可以成為人生髮力的基石;而自己給自己設定的監牢,則可能把人困在人間地獄之中。

心的監牢,才是真正的監獄。我們只有靠自己,為自己的人生助力、奮進,才能突破生活所在的樊籠,衝向更廣闊的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