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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方言|顧平:麻桿夾壁頭等於在屋頭

文/顧平

以前溫江人流行一句口語:“麻桿夾壁頭,等於在屋頭。”大意是,擇門嫁女,無論怎麼選,在溫江鄉壩算是麻桿夾壁,和自己家裡差不多。麥草房麻桿壁是以前溫江住房的特色,溫江給人的印象就成了“麥草蓋房子,麻桿夾壁頭!”

麻,叫火麻,以前是溫江主要的經濟作物之一。“麻文化”融入了農耕文化,融入了士農工商。

那個時代溫江農村普遍種植火麻。楊柳河兩岸適宜麻的種植和生長。楊柳河水,千萬年來澆灌和滋潤著溫江麻,一茬一茬茁壯成長。在麥苗兒青青菜花兒黃的三四月間,天空中時常飄灑起如簾似霧的濛濛細雨,這是火麻生長的重要季節。勤勞的農家抓住時機,男人女人齊下田種麻。“漚麻成白雪,釀酒比紅蕉。”漚麻,是將收割的麻株或剝下的麻皮,浸泡於水中進行發酵,以獲其中之纖維。通常用石塊或木頭把成捆的麻莖壓入水中,浸泡一段時間。漚麻廢液經處理後可用作肥料。漚過的麻莖,露天曬乾或人工烘乾後,貯存一段時間,促使纖維與麻莖分離,最後用手或滾筒把麻莖中的脆木質壓碎,去掉木質碎片,以收穫麻質纖維。

溫江成品原麻俗稱“麻枝子”。溫江“麻枝子市”,設定在麻市街龍潭巷內,每逢趕場,農民或擔或推或扛著一捆捆麻枝子入市趕場。

從“麻枝子”到各類麻成品要經過多種工序加工製作,精品麻皮作夏布原料;上等麻皮打麻紗,織麻布;次等麻皮絞成麻坯子,合絞成繩子。

麻皮上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中期,牽麻繩是溫江百姓的主要營生。被收購進城後,需要將其絞成粗細不等的長繩。許多街道居民便到麻紗社領回麻皮,用自制的“紡車”將一匹匹麻連線成細繩。這是一項需要配合才能完成的工作,一人轉動紡車,一人牽著麻皮,不斷新增,繩越牽越長,然後用類似於放風箏的轉子將麻繩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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