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中國歷史上一直存在激烈的辯論，那就是秦以前的“封建制”好還是秦始皇之後的郡縣制好。 這種爭論在中國歷史上非常有名，已經爭論了近2000年。

支援“封建制”的學派

西晉著名學者陸機支援封建制度。他認為相對之下，封建制度是更好的。那麼，它好在哪裡？在封建制度時代，“

民有定主，諸侯各務其治

”，人民有自己的穩定統治者，這些諸侯也不會像當地官員那樣對人民殘酷，因為這是他們的世襲領土，他們必須追求長期利益。 “

為上無苟且之心，群下知膠固之義。

”在上面的人，沒有苟且的心，人民非常團結。

相比之下，郡縣制下的官員們的目光只盯著自身利益。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無論如何，“我在這裡待三到五年就走了，所以我非常渴望取得成果，而且很容易做一些虐待人民的事情”。 用陸機的話說，就是“

五等之君，為己思治；郡縣之長，為利圖物

”，這裡的“

五等之君

”說的其實就是諸侯，他們的統治權屬於自己。地方官員是為了皇帝的利益，容易貪汙和腐敗。而且，在封建制度下，如果一個或兩個小國家存在問題，它就不會傳播到全天下。即使發生內亂，也只有當地人受難。在統一郡縣制時代，一個地方混亂，就會整個天下混亂，沒有地方可以避免，因為這是一個派系。

支援“郡縣制”的學派

當然，還有另一個派系更支援採用“郡縣制”。例如，柳宗元曾經寫過一篇著名的文章《封建論》。他的觀點與陸機截然相反。他認為，在統一而專制的郡縣制下，可以靈活地選拔人才，因為人才具有流動性和競爭力。有能力的人可以很容易地脫影而被任命為官員。

在封建制度下，諸侯是世襲的，無論是否有能力，都是統治者。柳宗元的話是：“

使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後可以理安

”。只有有能力的人成為官員和無能力的人得到管理，這個社會才能安全。

另一方面，柳宗元認為，即使從預防叛亂的角度來看，郡縣制也比封建制更好。在秦漢唐三代中，“

有叛民無叛吏

”“

有叛國無叛郡”“有叛將無叛州

”，也就是說，官員們全都是向皇帝負責的，即使世界處於混亂之中，官員們也基本上不會叛變。在封建時代的西周末年，各地的諸侯都不聽皇帝的，與皇帝毫無關係。

這兩個系統各自的優缺點

那麼，這兩個系統各自的優缺點是什麼呢？

讓我們比較一下秦之前的朝代和秦之後的朝代。

自從秦始皇建立皇帝制度以來，中國歷史上的每個朝代都夢想著自己的家族永遠統治，因此秦始皇規定將以下自己以後的皇帝依次稱為二世和三世，無窮無盡直到最後一個王朝，統治者甚至說：“

我大清億萬年無疆之運

”如果必須對我們愛新覺羅家族的統治施加時間限制，我希望那將是一億年。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各代皇帝都作出了不懈的努力。皇帝為了系統地防範威脅帝國力量的因素，從而使世界永遠掌握在自己的家庭手中。

但是，不幸的是，秦制下沒有朝代可以實現這一目標。在秦統一之前，中國王朝的壽命並不短。夏商各自統治的時間約是500年，周朝約是800年。

但是，自秦朝以後，王朝的壽命大大縮短。從秦到清，中國統一王朝的壽命大大低於三代人。

我們來數一下，秦朝的壽命是15年，西漢是215年，王莽建立的新王朝的是14年，東漢是195年，曹魏是53歲，西晉52年，十六國是122年，北朝包括北魏，東魏，西魏，北齊和北周五個王朝共相加142年，東晉南朝共103年，宋，齊，梁，陳相加是169年，隋37年，唐289年，五代王朝是53年，北宋167年，南宋152年，元97年，明276年，清267年。如果遵循傳統演算法，則東晉和南朝是南北朝的正統，而北朝是五代的正統，那麼中國的朝代從秦到清朝變了23次，每個王朝平均存在92年。

因此，王夫之認為，

“縣制”實際上不利於皇帝統治。“秦、漢以降，祚不永於商、周；……郡縣者，非天子之利也，國祚所以不長也。”

（《讀通鑑論·卷一》）

在秦漢之後，王朝的預期壽命遠比商周短。看來，郡縣制實際上不利於最高統治者，這大大縮短了他們統治國家的時間。

為何有些王朝“壽命”更長？

中國將經常改變其王朝。一個重要因素是頻繁的農民起義。自秦始皇以來，每隔100年，中國土地上就會發生一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以“

嚴重攻擊地主階級的統治，部分調整生產關係，並迫使隨後的朝代調整統治政策，以及前進的歷史。

”那些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是我們所熟悉的：陳勝，吳光，紅巾黃巾，黃巢赤眉，瓦崗寨梁山泊，李自成，洪秀全…除了這些大規模的起義外，區域和地方起義還遍佈整個中國的歷史。據學者統計

，僅清代，自清初200年以來，《清史錄》就記載了300多次農民起義，平均每年一次以上。

中國歷史上還存在一條規則，即

在大規模農民起義的基礎上建立的王朝通常壽命很長

。我們前面提到，秦，隋和元在長期分裂後都實現了團結。但是秦朝只存在了十五年。

以秦末農民起義為基礎的西漢存活了200多年。隋朝統治了37年，以隋末農民起義為基礎的唐朝也存活了200多年。元僅存在了不到100年，而以元末農民起義和明末農民起義為基礎的明、清時期，則持續了200多年（儘管清朝是後金建立的，但明朝是被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推翻的，因此也歸作此類）。

為什麼是這樣？因為在秦，隋，元的之前，沒有任何農民起義完全打破了舊的社會結構。在農民起義的基礎上建立了起了長壽的朝代，徹底摧毀了原始社會。這就是所謂的“

大亂達到大治

”。

參考資料：《清史錄》、《讀通鑑論·卷一》、《封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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