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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的詛咒:勃艮第始終被視為權力鬥爭的重要誘餌

引言

或許,德國是世界上製作精確地圖技術最為先進的國家。比起單純的技術領先,德國之所以擁有這種世界領先的傑出製圖技術,更像是一種無奈之舉,因為德國邊境線的複雜程度超越人們的想象,而邊界內部還有無數細分的區域邊界。曾經國王、將領和測量師都熱衷於請人繪製手執地圖的畫像,這已經成為一種傳統。但在德國,邊境線過於複雜多變促成了一種新傳統的誕生,並且在德皇威廉二世十分經典的戰時肖像中得到了最為精準的體現。

畫面上的威廉二世正與興登堡和魯登道夫一起專注地研究地圖,日後的希特勒與他的副手們也有類似的典型照片留存下來-事實上,希特勒堅持透過地圖來判斷世界局勢,這就好比一種早期的電腦遊戲,只消手指在紙面上輕輕一點,或比劃出幾個姿勢,

成千上萬條生命便會瞬間灰飛煙滅

另一方面,地圖也十分容易產生弊病-民族主義、政治野心,以及戰爭失敗,都被簡化為地圖上的些許線條。誠然,這一切並不能完全反映出德國的真實狀況,但對於德國自身抑或是各個鄰國都產生了決定性的影響。德國一直以來都面臨著以下地緣困境:首先,德國東西邊境時常變動;其次,德國北部被波羅的海和北海環繞,還不時受到來自丹麥王國的騷擾,廣闊的海域和來自鄰國的騷擾阻隔了北部;再次,

德國地勢北低南高,南部山脈縱橫,阻隔了其向南擴張之路

。更不用說德國東部山脈較小,東鄰平原的特點便於德國曆代統治者越過邊境向東擴張,儘管如此,捷克的語言和文化最終得以保留。西部邊境問題則更為錯綜複雜,因此如果採用逐條陳述分析的方式,則難免過於煩瑣,讓人如墜雲霧之中。

但毫無疑問,邊境問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稱歐洲歷史發展的主動力之一-如此至關重要、深入細緻的研究也是不可或缺的。我個人認為,用一個章節整體詳細敘述洛泰爾與勃艮第的歷史方為上策。當查理曼於公元814年逝世時,不論後世無數的民族主義歷史學家如何在各自的陣營唇槍舌劍,今日法國和德國的雛形仍未誕生。事實上,

查理曼繼承了今日的法國北部

及東南部

還有今日德國的西北部與中部

。接下來,他的版圖不斷擴大,包括法國南部、德國南部、德國北部,還包括倫巴第王國,勢力範圍達到更遠的東部地區。

鑑於查理曼及他的後代均來自今日的比利時境內,而法國和德國雙方都驕傲自豪地宣稱這位歷史偉人的家傳血脈來自他們的國土境內,事實上加洛林王朝的歷代帝王就曾經因為血統的歸屬問題而倍感苦惱。公元843年簽訂的《凡爾登條約》中,查理曼的孫輩將帝國一分為三,其中的兩個部分分別是今日歐洲大陸德語區與法語區的雛形。夾在二者之間的則是洛泰爾一世的遺產。在接下來的1200百餘年中,洛泰爾尼亞的歷史幾經沉浮,這片地區曾經遭遇動盪,面對挫折,幾度衰落又重新崛起,以自身獨特的方式在世界舞臺上發展出了一片天地。

洛泰爾尼亞的繁榮抑或衰敗都與西部或東部的政治體制是否和平發展息息相關

。假如法國國王意圖擴張領土,洛泰爾尼亞便會逐漸被瓜分,但若是法國國力處於衰退期,國王無心朝政,洛泰爾尼亞便會逐漸強盛。

因為法國始終意圖將殖民版圖向東進一步擴張,侵吞洛泰爾尼亞的領土,德意志也就因此期望繼續東擴,向波蘭和捷克殖民,而波蘭又希望向東入侵,殖民魯塞尼亞人和立陶宛人的土地-這樣彼此侵吞的過程好比是一個永不停息的發條,足以解釋歐洲絕大部分地區的歷史發展。

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有時會將大部分注意力投注到洛泰爾尼亞,但一般情況下都會陷入更東部地區的戰爭之中自顧不暇

;有時,未成年便即位的皇帝力量孱弱,無力四處征伐;而有時他們長居義大利,對洛泰爾尼亞不聞不問,導致整片地區陷入混亂,瀕臨崩潰。

這片地區常年分佈著眾多政權穩定抑或不穩定的半獨立組織

,這些組織是否能夠保持對國家的忠誠也是個值得懷疑的問題。即使是最為強勢鐵腕的統治者,例如奧托一世,也不得不絞盡腦汁去對付狡詐的洛林公爵。

因為法國和德意志雙方都經歷了侵略擴張的歷史時期,而作為權力中心,

皇室的孱弱無力又經常導致四方諸侯建立起半獨立的小邦國

,因此,洛林核心區域只不過是眾多令皇室頭痛的割據勢力之一罷了,與其他的眾多割據勢力呈現此消彼長的局面。如果它最終成為歐洲分裂的導火索,也不過是在已經四分五裂的歐洲大陸上再添一條裂紋罷了,直到14世紀,情況都是如此。這片領域包括了今日的荷蘭、比利時、瑞士等獨立國家的土地,著實令人感到震驚-也有些地區最終未能形成獨立國家,只是在歷史上曇花一現。無論從何種角度講,眾多國家中唯有盧森堡的倖存足以讓人大吃一驚。

然而,其中真正的問題依然歸結於德、法相爭導致兩敗俱傷,而沒有人樂於見到這一局面的出現。或許,最為關鍵的歷史轉折點當屬1363年法國國王約翰二世做出的決定,他離開當時屬於自己公爵領的勃艮第,將其所有權傳給了自己的小兒子。在不到一代人的時間裡,這段歷史催生出了一個強盛的國家,在法國與神聖羅馬帝國的夾縫中頑強生存,並且與原本的洛泰爾尼亞地區在地理上存在諸多相似之處。這個國家橫跨帝國的正式邊界-包括法國北部和低地國家,類似現代盧森堡的粗略版本,

現代的勃艮第地區則被一分為二,西部是勃艮第公國,東部是勃艮第省,盧森堡和勃艮第之間則是洛林公爵的領地

這些土地彼此關係複雜,很多時候都令人感到如墜雲裡霧裡,但有些時候也對歐洲歷史的程序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直到1945年一切塵埃落定,

爾薩斯-洛林省及其他一些比利時東部的小片地區才正式確定歸屬權-分別歸屬法國及比利時所有

。這些複雜的來龍去脈令我焦頭爛額-即便條分縷析,用整整一本書來解釋依然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作為一個獨立國家,勃艮第自然有其優勢,在15世紀以來的肖像畫中,以及如博訥和第戎,布魯日和布魯塞爾等城市的氛圍中,都能夠尋找到勃艮第存在的清晰痕跡。勃艮第作為英法百年戰爭後期英國重要的同盟,在“好人”腓力三世的領導下,其權力和聲望達到了頂峰,建立了獨特的勃艮第毛皮/天鵝絨/盔甲式美學,這種美學風格在勃艮第的畫家,如揚·範·艾克和羅希爾·範德魏登筆下多有所見。

自然,勃艮第也像其他所有地區一樣,充滿擴張的慾望,並且狂暴好戰,但假如這片地區始終保持穩定與獨立,之後的歷史必然會以一種我們無從知曉的方式被完全改寫。這種穩定和平的局面隨著腓力的逝世而被打破,

在他的兒子“大膽的查理”統治期間,混亂的局面持續了10年之久

在查理縱情聲色的快意人生中,他得到的各種綽號絕非僅有“大膽”而已,但無論如何,查理燒殺搶掠、四處征伐的一生最終畫上了休止符,他的部隊在南錫1被圍困,自己也被複仇心切的洛林和瑞士聯軍殺死。隨著查理戰死沙場,他年僅十幾歲的女兒一躍成為繼承人-自然,任何娶她為妻的人都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坐享其成。法國國王費盡心機收回了勃艮第的一些小片土地,然而這些土地本身在歷史上便屬於法國領土,

而哈布斯堡王朝的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三世派出他的兒子馬克西米利安迅速完成了政治聯姻

,哈布斯堡王朝一躍成為歐洲大陸最有權勢的皇室家族,馬克西米利安所擁有的領土自北海一直延伸到匈牙利平原的邊緣地帶。後世的歷史文獻對這種形勢並未詳述。哈布斯堡王朝的土地令人垂涎,同時又難以建立強大的防禦措施。

在某些發展繁榮時期,這些土地極為富庶-今日的比利時和荷蘭南部等地尤其如此;富饒的土地意味著滾滾財源,哈布斯堡家族從而擁有了掌控整個歐洲的勃勃野心,然而事與願違,歷代統治者大多無力掌控全域性,四處征戰、平定叛亂耗費了他們的絕大部分精力。哈布斯堡家族一直以來對這些土地的統治是獨立於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職能的,

統治廣闊疆域的沉重負擔意味著必須割裂他們的繼承權

,尤其是需要放棄整個西班牙帝國的統治權。這種權力分割也意味著在16世紀末期,在大約50年的時間中,具有與勃艮第相似重要性的通路-“西班牙之路”被西班牙人重新收入囊中。這條路上分佈著眾多谷地和橋樑,可以為軍隊提供給養,保證從阿爾卑斯山脈西部到地區的順利行軍,但在荷蘭同樣也埋伏著新教徒,若他們發生叛亂,足以給軍隊迎頭痛擊。大部分卡斯蒂利亞火槍手自然都不會青睞這裡多變的地勢。

勃艮第問題之所以錯綜複雜,關鍵在於這片地區的本質。法國國王一直以來都漠視邊境地區,將之視為國力衰弱時令局勢雪上加霜的罪魁-這片地區緊鄰萊茵河,甚至部分邊界已經越過河對岸,雖然官方層面屬於法國領地,

貪婪狡詐的貴族和各路入侵者已經將之侵佔殆盡

。隨著法國曆代國王長期與各路割據諸侯爭鬥不休,各有勝負,勃艮第始終被視為權力鬥爭的重要誘餌,因此該地區的邊界始終因各種懸而未決的問題而無法確定,即使在某些情況下劃定了較為確定的邊界,也通常無法持久。

法德雙方共同為諸多位於巴黎和法國“自然”邊界萊茵河之間的城鎮命名,這也反映出兩國的民族矛盾,這種矛盾在該地區的地圖上自然體現得最為明顯。兩國矛盾逐漸激化,在路易十四當政時期,由於他四處劫掠征戰,兩國矛盾首次達到白熱化。

到了拿破崙統治時期,矛盾終於到達了頂峰,拿破崙大軍橫掃歐洲,這些爭議地區正式劃入法國的版圖

。德意志境內眾多割據小國的勢力在這一階段也大半被清理乾淨,德意志的民族主義思想逐漸清晰,但隨之又開始向另一個極端蔓延發展,因此法國對勃艮第的佔領自然也就令人無法容忍了。

隨著拿破崙的權勢日薄西山,一直以來混亂不堪、飽受爭議的領土問題終於在長期的努力之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決。在英國軍隊的保護下,比利時於1830年正式確立了自己的國家主權。與荷蘭王室聯絡緊密的盧森堡則在1867年迎來穩定與和平,過程雖然千鈞一髮,幾乎激起大規模戰爭,但令所有人驚奇不已的是,盧森堡最終有驚無險地避過了戰火,獲得了正式的獨立地位。餘下的“勃艮第”問題則繼續維持著摩擦不斷的混亂狀態,法德之間的仇恨一直延續到1956年才畫上句號。例如,摩澤爾-薩爾蘭州1地區因為常年的領土爭議,時有矛盾摩擦,這片土地也幾易其主,薩爾蘭的大部分地區雖然在1814年幾乎只差一步便會落入法國之手,但很快就因為拿破崙的失敗退位而被德意志再次奪回,隨後劃歸奧地利管轄,又由奧地利贈送給普魯士,

普魯士在1870年由此地入侵法國

由於薩爾蘭州物產豐富,盛產木材和煤炭,長久以來一直是鄰國垂涎的物件,

法國始終期望能夠將該地區牢牢掌控在手中,直到1956年透過官方全民公決將薩爾蘭州最終

劃歸德國所有

。勃艮第大區的其他領域,包括阿爾薩斯-洛林,在延伸至與中立國瑞士毗鄰之前由於歷史複雜、爭議眾多,甚至形成了一種偽中世紀曆史研究流派,基於地圖爭議引發了形形色色的愚蠢鬥爭,只因為追求某些虛無的抽象觀念,無數人便遭到殺戮或驅逐。法國雖然自始至終都在採用投機取巧的方式暗中蠶食這片地區,但重要城市梅斯和斯特拉斯堡實質上已經處於法國控制之下達數百年之久。

鐵血首相俾斯麥謀劃在普法戰爭中最大限度地佔據優勢,最終帶領普魯士獲得壓倒性勝利,並且決定吞併摩澤爾河谷的大片土地及阿爾薩斯,將阿爾薩斯-洛林徹底納入德意志帝國,並且驅逐了幾十萬法國難民,將他們趕出家鄉。對於那些一直以來操德語方言的居民而言,領導者由巴黎換成了柏林,並非十分糟糕。但是,這樣的轉變對於巴黎的影響卻是深遠的。對法國政府而言,丟失阿爾薩斯-洛林的恥辱和憤怒十分強烈,一發不可收拾,整個政府都將德國視作永遠的死敵,勢不兩立。

一次世界大戰中,法軍採取的第一次行動便是派出不計其數的軍隊,以近乎自殺式襲擊的決心開進阿爾薩斯-洛林,為了收復這片失地,法國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因此,在“大膽的查理”逝世超過500年後,洛泰爾-勃艮第問題依然在歐洲的歷史中佔據著中心地位。法國在1918年終於重新奪回了這片領土,然而好景不長,1940年,阿爾薩斯-洛林再次落入敵手。自由法國曾經使用兩橫一豎的洛林十字架作為他們的象徵,在1941年春天,

粉碎納粹力量尚且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自由法國的勒克萊爾元帥在茫茫無際的利比亞沙漠中立下誓言

,絕不放下武器,直到梅茨和斯特拉斯堡兩座城市脫離敵人的魔掌,徹底解放為止。最終,勒克萊爾的誓言在1944年冬天得以實現-戰爭的勝利靠的是眾志成城的毅力與勇氣,七十餘年來國家之間的彼此傷害和壓迫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命運如此曲折離奇,漫長時光中那些寸土必爭的決心和對歷史深刻的反思便是明證。我曾經在法蘭克福參觀一個建築展,展品中包括一部分納粹時期的建設規劃專案,他們曾經策劃,一旦勝利佔據整個歐洲,便立刻開始對歐洲進行徹底的重建。在他們的幻想中,

特拉斯堡毫無疑問成了中心-納粹的建築師為此設計了一張巨大而瘋狂的地圖

,上面繪製著凱旋門和呈軸狀的大路供軍隊透過,而原有的舊城區則要被徹底摧毀,帝國將為之狂歡,為這座帝國真正的西部邊陲而歡呼雀躍。這樣的企圖自然是荒謬的幻想,但事實上類似的想法已經流傳了數個世紀,最終在1945年險些成為現實。然而,擊敗整個歐洲的計劃未能實現,這段歷史也最終成為塵封的久遠記憶。

美滿家庭

中歐歷史大體上可以被簡化為四個家族的歷史:東北部霍亨索倫家族,西部-韋廷家族,東南部-哈布斯堡家族和南部-維特爾斯巴赫家族。這四大王朝世家佔據著舉足輕重的中心地位,他們光輝與曲折並存的偉大歷史從中世紀盛期延續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歷經千年時光,

無數家族成員的責任與命運、家族的領地糾纏在一起,綿延至整個歐洲大陸

。一代又一代的王族成員在不同的歷史程序中尋求自我,無論是家族聯姻,戰爭勝利或失敗,改革或稅收,無論命運對他們是仁慈還是殘酷。

自然,有許多德國人對這些歷史人物的問題避而不談或漠不關心,認為他們整日為國家的瑣事而忙碌不休。但坦白地講,國家領地的統治者要麼屬於這些貴族世家自身的成員,要麼便是屈服於貴族權威之人,對這些王侯卑躬屈膝,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只有在電腦遊戲的世界中,例如名稱類似《王族領主》的戰爭遊戲裡,

那些王族世家代代相傳的複雜歷史才能夠被徹底詳盡地列舉出來

規模龐大的貴族世家隨時可能分崩離析,而一次美滿的聯姻又能夠為國家帶來廣闊的新領地,一個政治或宗教界的決策又會讓局勢瞬間變得複雜難測,就好似蛇梯棋一般,短短一瞬之間,有可能全盤皆輸,也有可能錦上添花。然而,真正能讓家族蓬勃發展、繁榮興旺的核心因素是家族中的女主人必須身體健康,有較強的生育能力。一個家族應是擁有正式男性繼承人,另有其他幾位兄弟輔佐他建立事業,家族中的姐妹們則被培養為王族聯姻的有力工具,幫助家族錦上添花。只有這樣,

家族才能繼續在歷史舞臺上活躍下去,不至於式微

。若是家族遭遇變故,抑或某位重要成員陷入了同性戀愛,或者不幸精神失常,家族的根基便會遭遇毀滅性的打擊,就像一棵參天大樹主幹被破壞,出現巨大的洞穴一樣。

結語

但無論如何,如果子嗣繁盛,總體而言家族的命運就定然是安全的。因此,數個世紀以來,若以哈布斯堡家族為例的話,有的時期家族人口眾多,便會出現數不清的大公、公爵和適齡的貴族小姐,前者要麼被派去從軍,要麼便進入教會成為神職人員,而後者則終生虔信天主教,出嫁後也將虔誠帶入丈夫的家庭,有一些不幸的貴族女性甚至要歷經數次改嫁。若是家族人丁凋零,成員不斷去世,整個王朝便會處在風雨飄搖的衰亡邊緣,外界更有無數虎視眈眈的諸侯,伺機讓本已凋零的家族雪上加霜,或是對這個或那個王位垂涎三尺,妄圖分得一杯羹。事實上,王朝的歷史便是一部極其腐朽陳舊、充滿老生常談的歷史。若是單純地透過國家統治者,或是他們的婚姻和子女來闡釋歷史,這樣的方式未免太過於膚淺和片面,不過是頂著賣弄學問的名頭,真正在意的無非是歷史人物的逸聞野史罷了,這樣挖掘歷史的方式著實令人感到羞愧。

參考資料:

《日耳曼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