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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學者一句評價,揭開司馬光真面目文人禍國,比武人更甚

關於司馬光,明朝陳汝錡有一番驚人評價,“靖康之禍,論者謂始於介甫,吾以為實始於君實。非君實能禍靖康,而激靖康之禍者君實也”。陳汝錡認為,北宋靖康之禍不是始於王安石,司馬光才是罪魁禍首,或者說北宋亡於司馬光。

作為《資治通鑑》的作者,中國歷史上的一代大儒,司馬光歷史聲望極高,歷代名人好評如潮,那麼為何陳汝錡卻作此評價,是故作驚人之語,還是道盡歷史真相?

北宋中期,王朝日漸衰落,國庫虧空巨大,“冗兵、冗官、冗費”三冗嚴重拖垮了宋帝國,僅宋英宗時期,虧空就高達1750萬貫之巨,宋朝到了不得不變的時刻。宋英宗去世,宋神宗即位後,想要勵精圖治,擺脫宋王朝所面臨的政治經濟危機,以及遼、西夏不斷侵擾的困境,於是決定任命王安石變法,史稱“熙寧變法”。

所謂“熙寧變法”,目標是富國強兵,其中我們最為熟悉的是財政改革,比如均輸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其實還有一方面是國防安全方面的改革,比如保馬法,還有對外軍事活動等。

一石激起千層浪,歷史上任何一次變法,都會觸犯保守派的利益,因此王安石變法遭到激烈反對。此時,北宋王朝的政治派別,基本可以劃分為二派,即改革派、保守派。如果說王安石是改革派領袖,那麼司馬光可以算是保守派黨魁。

公元1069年,王安石變法不到一年,北宋就陷入了新舊黨爭,即保守派與改革派之爭。

所謂政由人出,想要變法成功,必須有人支援,但朝中很多大臣並不支援變法,原因既有王安石變法內容的確存在問題,又因為變法觸犯他們利益。因此,“拗相公”王安石為了確保變法推進,在這一過程之中,為北宋政壇開了一個不太好的先例。

變法伊始,王安石對神宗提出奸佞之論,建議神宗要辨別小人並加以懲處,其實提醒宋神宗未來或有小人告密,破壞變法大計,皇帝你要辨別出流言蜚語。

變法之後,韓琦、曾公亮等上疏規勸神宗停止變法,面對重臣聯盟,宋神宗動搖了,這時王安石卻一度以辭職威脅宋神宗,於是在宋神宗支援下,與王安石意見不合的諸多保守派大臣,相繼離開朝廷。與此同時,王安石迅速提拔支援變法的大臣,當然在這其中很多屬於投機分子,藉助支援變法獲得王安石的賞識。

不過,王安石變法時期的新舊黨爭,雖然已經開始惡化,但由於宋神宗在位,總體還是可控。以司馬光遭遇來看,當時宋神宗與王安石還是能容得下一些保守派人士。

公元1070年,司馬光三次寫信給王安石,即《與王介甫書》,列舉實施新法弊端,要求王安石廢棄新法,恢復舊制。王安石回信——《答司馬諫議書》,對司馬光的指責逐一反駁,並批評士大夫階層的因循守舊,表明堅持變法的決心。

與此同時,這一年宋神宗擢司馬光樞密副使,希望司馬光能很好地發揮作用,輔佐自己早日挽救危機,實現國家的振興。司馬光趁機複議廢止新法,宋神宗沒答應,最終司馬光以“不通財務”、“不習軍旅”為由,堅決推辭,從十五日到二十七日,連上五封札子,遂辭職離京。

王安石變法的另一面,是國防安全方面的考慮,採用的是北宋名將王韶的《平戎策》。所謂《平戎策》,就是“收復河湟,招撫羌族,孤立西夏”方略,減少西部的軍事威脅。

在帝相支援下,王韶率軍擊潰羌人、西夏的軍隊,設定熙州,主導熙河之役,收復熙、河、洮、岷、宕、亹五州,拓邊二千餘里,對西夏形成包圍之勢,恢復了安史之亂前由中原王朝控制這一地區的局面,這是北宋罕見的一次大勝。

更為重要的是,熙河之役的勝利,“是北宋王朝在結束了十國割據局面之後,八十年來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軍事勝利。”對於飽受外患的北宋是極大的鼓舞,使宋對西夏形成了包圍之勢,達到了使西夏“有腹背受敵之憂”的戰略目標。

所謂人亡政息,公元1085年宋神宗去世,年幼的宋哲宗即位,由太皇太后高氏垂簾聽政。

然而,高太后在神宗時就強烈反對變法,等到自己垂簾聽政後,立即啟用司馬光為相。隨後,司馬光上書《請革弊札子》與《請更新新法札子》等,把新法比之為毒藥,提出“以母改子”(高太后改宋神宗之錯),請求立即採取措施,全面徹底廢除新法,一絲不留,史稱“元祐更化”。

當時,司馬光已經生病,得知免役法、青苗法和將官法還未廢除,無限感傷地說:“吾死不瞑目矣!”他向呂公著說:“光自病以來,悉以身付醫,家事付康(司馬康),國事未有所付。”總之,在司馬光眼裡,王安石新法就是毒藥,必須全部廢除,一個不留。

其實,黨爭歷朝歷代都有,並不算多麼稀奇,司馬光拒絕變法,眼光短淺也很正常。但司馬光有兩件事做的太過,讓後人非議眾多。

改革派倒臺,保守派上臺,在司馬光支援下,立即清洗改革派,嚴酷對待改革派,改革派人士幾乎全被貶職,蔡確、章惇等被貶至嶺南(廣東一帶),開啟北宋貶官至嶺南的先例。在此之後,新舊黨人上臺之後,必然是打擊報復另一派,新舊黨爭已經淪為意氣及權位之爭,不再著重於國政運轉,朝堂變得與明朝晚期黨爭一樣激烈,連蘇軾都忍不住批評司馬光。直至北宋滅亡前夕,新舊黨爭還未結束。

與此同時,對於王安石變法中的軍事成就,司馬光認為本是“夏國舊日之境”,應該全部歸還,一寸不留。司馬光的邏輯很簡單:如果不將王韶打下的領土還給西夏,那麼西夏必不罷休,兩國再起刀兵,這不是禍國殃民嗎?對於這一神邏輯,保守派人士一片點贊,范仲淹次子範純仁甚至認為宋朝這一次擴地是“竊人之財”,猶如小偷一般,非常不道德。

當然,宋朝一些有識之士非常不滿,拿著地圖質問司馬光:唐朝丟失河湟地區,回鶻與吐蕃才會長驅直入關中,如今歸還這些地區,你希望悲劇重演嗎?於是,司馬光沒敢把河湟地區送給西夏,但卻堅持將安疆、葭蘆、浮圖、米脂四地送還。對於司馬光的大禮包,西夏根本沒有領情,反而看清了北宋虛實,此後侵擾北宋更為頻繁。

北宋亡於司馬光,這個結論有些武斷,但司馬光的確晚節不保,不僅徹底廢除了變法,破壞了北宋王朝自我挽救的一次機會,而且還做了一次客觀意義上的賣國賊。

筆者認為,司馬光這樣有著堅定理想信念的文人,其實最為可怕,因為他是打著正義的旗號,堅信自己是為國為民,實際卻做著禍國殃民之事,因此才有人說“文人禍國,比武人更甚”。古今中外,司馬光這樣的人並不少見,秦檜作惡之時,會認為自己不是為國為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