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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名醫接奇怪的病人,給開了張無形的藥方,沒想到痊癒了!

相傳,在葉縣一帶,以前有一位民間老中醫,姓張名魯,可方圓幾十裡,人們不叫他真名實姓,都稱他“病怕張”。咋會得這個怪名呢?是病一見他就怕唄。

有一天下午,“病怕張”正和他的兒子在自己的藥店裡看病抓藥,只見有人用床抬了一個重病號急衝衝進來。“病怕張”起身來到病人的床前,見病人臉色乾瘦,愁眉苦臉,兩眼滯呆,有氣無力。病人的兒子上前欲說什麼,“病怕張”向他擺擺手,沒讓他開口,徑自坐到病人的床頭,拉著病人的手說:“大兄弟,啥事把你愁得覺睡不好,飯吃不下,讓孩子們也陪著你受罪?”

病人聽了,睜眼望望“病怕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喃喃地說:“唉,我沒有病。”“病怕張”又往前挪了挪身子,一邊給病人號脈,一邊像老熟人似地和他拉起家常來。可病人對此只是含含糊糊心不在焉地應付幾句。“病怕張”和病人聊了一會,問他得病有多長時間了,病人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唉,算起來整整一年了。”

“病怕張”向病人好言安慰了一番,然後叫病人的兒子到裡屋拿藥單。“病怕張”把病人的兒子領到司藥間坐下,問:“你爹的病是啥時間得的?是啥原因引起的?平常有些什麼症狀,是不是家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擱著,讓你爹操勞得太狠?”

病人的兒子低頭想了想說:“俺家沒啥大事呀,吃的、喝的、穿的、住的都還寬裕,我和老二都成了家,老三也訂了親,您看還有啥大事?俺爹的病,約莫有一年了。記得去年他上香山寺趕廟會,回來後好像有啥心事,從那時起,他說話少了,有些事也不愛管了,飯量也逐漸減少,現在連床也不能起了。”

“病怕張”聽罷,低頭不語,停了一會兒又問:“平常他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或重複地說過什麼話?”

病人的兒子說:“以前我看他心事重重,曾問過他幾次,他啥也不說,問得多了,他嫌我絮煩。有一次,他好像不明不白地說過一句‘這事誰也管不了’的活,我也不知是啥意思。哎,對了,我在夜裡守護他的時候,曾兩次聽到過他在夢中又驚又慌的喊話……”

“病怕張“忙問“喊啥話?”

“別上了,要倒啦!”病人的兒子說完,莫名其妙地看著“病怕張”。

“病怕張”聽完“哦”了一聲,倒揹著手若有所思地在裡踱步了好一陣兒,然後停下來對病人的兒子說:“這樣吧,先開幾樣藥回去吃,你們後天下午還在這個時辰把他抬來,記住,抬來後床還擱在現在擱的那個地方,這話不要對你爹說。”

病人的兒子不知所以,只得茫然地點了點頭。

病人抬走後,“病怕張“把兒子叫到跟前,小聲和他嘀咕了一陣。他的兒子聽了點點頭,又像懷疑似地搖了搖頭。

到了第三天下午,病人的兒子遵照“病怕張”的盼附,準時把病人抬來了。可是一問,“病怕張“的兒子出來答道:“今天香山寺有會,我爹昨天下午去趕會了,他臨走留下話,讓你們改天再來。”

病人的兒子聽了,真是又累又氣,心裡說:幾十里路抬著病人是鬧著玩的?沒辦法,他打算先坐下歇歇再說。

正當他們氣鼓地坐著歇乏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奔進一個人,只見他驚慌失措,氣喘吁吁,滿臉汗水淋漓。病人的兒子仔細一看,立即驚叫起來:“張醫生!您?”

“病怕張”的兒子連忙迎上去,將他扶到凳子上坐下,問:“爹,您不是去香山寺趕會了,怎麼這麼早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啦?”

“病怕張”坐下後,驚魂未定,面色蒼白。他見兒子問,連連擺手,好會兒才戰戰兢兢地說:“別提啦,可嚇死我了,香山寺的塔倒了。”

“倒了?到底倒了?”只見躺在床上的病人奇蹟般地“呼”坐了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病怕張”,急切地問:“啥時候倒了?砸傷人了沒有?”

”病怕張”緩了口氣,對大家說:“好險呀,今早天剛亮,只聽轟隆聲,憑高的一座塔倒了下來,幸虧天還早沒有人,我正好在不遠處散步,眼靜睜看著兩間空房子砸得稀巴爛,可把我嚇死了。”

“病怕張”的兒子上前攙起父親說:“沒砸傷人就好,看您慌的,你歇歇去吧。”說完,扶著他走進了臥室。

病人的兒子對他爹今天的舉動大為不解,他想馬上請醫生給爹看病,但又見醫生累得那個樣子,也不便去喊,就服侍他爹睡下,找個凳子坐下等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地進了“病怕張”的臥室。

他來到屋裡一看,“病怕張”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麼,便輕輕叫了聲:“張醫生,您沒歇著?您給俺爹看看去吧。”“病怕張”含笑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坐下,自己只管寫自己的。等寫完了,才起身遞給他兩張藥方說:“你爹的病我已經看過了,果然是那個病。這張藥方你到藥房取藥,這一張藥方上的藥,你家裡就有,回去後按我寫的數量吃,記住,不要過量。”

病人的兒子聽了,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心裡說:你連俺爹也沒看過一眼,啥時候給他看病了?他又低頭看看第二張藥方,只見上面寫著:

今晚到家燒稀麵湯一碗口服;半夜燒半碗麵湯(稍稠)口服;明天早上到夜裡,四小碗麵湯(逐漸加稠)分四頓服下;第三四天每頓加蒸饃一個,半夜加服麵湯一碗;五天以後,隨意吃喝,但不能吃絕。

病人的兒子,看了這張“藥方”出了好一陣神,才疑惑地說:“張醫生,別的都好辦,這……現在一天逼著他吃兩頓,每頓連半碗稀湯兒還喝不完,您讓他吃那麼多,這不是讓我做大難…哪還能說得上吃過量。”

“病怕張”笑哈哈地說:“放心吧,我保險,不讓你做難。千萬記住,不要讓他吃過我定的量。若是有空,你們多坐在他跟前給他說點話。十天以後,你一個人再來一趟。”

病人的兒子聽了還是愣愣怔怔,他看看手裡的第二張“藥方”,搖搖頭,只得抬著病人回去了。

到第十天一大早,“病怕張”剛開啟門,就見那個病人的兒子提著一大籃子禮物,興沖沖、急火火地跨進門來。他連手裡的東西都沒顧得擱,就握住“病怕張”的手,連連說:“張醫生虧了您,好了,俺爹和以前差不多了!”

“病怕張”一見是他,趕忙上前讓座。然後對老伴說:“烙油饃、再炒幾個菜,把我放的那瓶老窖拿出來。哈哈,咱們乾幾杯!”

吃飯的時候,病人的兒子笑著問:“張醫生,今天您有啥喜事?”

“是喜事,今天我的病也好了。“病怕張端起一杯酒說:“說實話,當時我對治你爹的病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自打你們走後,我就焦急地等著你的信兒。”說著將酒一飲而盡,說,“今早我一見你的臉色,就知道…哈哈哈。”說完,一仰脖,又喝了一杯。

“張醫生,”病人的兒子不解地問,“您開的第一張藥方上的藥,我看和別處開的藥差不多,為啥您的藥就能治病?”

”病怕張”笑著說:“不,那張藥方只是起個小小的輔助作用,你爹恢復得快,還是第二張‘藥方’上的藥‘起了作用……”

還沒等“病怕張”的話落音,他的兒子就糾正道“不,那兩張藥方上的藥都是起個小小的輔助作用,主要的是那個沒有藥的藥方對病起了關鏡性的作用。”

病人的兒子聽罷,簡直蒙了,他迷感地說:“我只見到兩張藥方,哪還有第三張藥方?”

”病怕張”的兒子笑眯眯地看了看他爹和病人的兒子,說“俺爹為了這個藥方,還真進行了一番精心計劃,下了不少勁,你沒見你們第二次來時,俺爹進門累得一臉的汗?”

“什麼?藥方?累得一臉汗”病人的兒子越發不解地問,“那不是因香山寺的塔倒了才……”

“你也真當香山寺塔倒了,“病怕張”的兒子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這就是那個藥方,一個特殊的藥方。”病人的兒子越聽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去年病人在香山寺趕會時,看見有人上香山寺塔,因為上塔的階梯又高又陡,怪嚇人的,病人想,萬一塔倒了,塔上上了那麼多人,周圍又有很多趕會的,那要砸死多少人?因此,他回來後還念念不忘,越想越擔心,越擔心越想,就這樣長期憂鬱,積久成病,以致發展到寢食失調,神魂顛倒,後來連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像這樣的病若光指吃藥,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如果勸他不要擔心,塔不會倒,他一定不會聽。只有用突然的方法讓他知道塔真的倒了,而且沒有砸著人這樣的訊息,這個訊息還必須讓他確信無疑,才能一下子去掉他心裡的病根。因此,那天“病怕張”在打麥場上跑了幾圈,演了一個小小的驚慌劇”。

接著,“病怕張”說了他根據病人的心理,制訂了心病要用心藥醫的措施,病人的兒子聽了,就向上了一堂生動的心理學課。他無限欽佩地望著“病拍張”,發自內心地說:“張醫生,病,到底還是怕您啊。”

“嗯?哈哈哈,笑話,笑話。”病怕張聽了,爽朗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