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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妓女包養了一輩子的男人,甚至到死都是妓女湊錢給他買的墓地

柳永的人生頗為傳奇,他與其他古代文豪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為何?

大多數文人志向高潔,寧願清貧潦倒也不願食“嗟來之食”,可柳永卻不一樣,他是古代文人中罕見的“小白臉”,包養他的便是京東風月場上的妓者。宋朝時期“青樓文學”盛行,使柳永這種擅長香詞的文豪倍受歡迎。

縱觀歷史文壇,靠寫香豔之詞流芳千古的文人並不多見,柳永幾乎是絕無僅有的。不過,拋開世俗觀念不談,柳永的文筆是值得肯定的,其志向也隱藏在那些看似香豔的詞句中,細讀下來我們便能發現柳永充滿脂粉氣的文字中,潛藏的是一顆鬱郁不得志的苦心。

早年柳永跟隨父親前往東京定居,因為他在柳家行七,所以當時人們稱他為柳七公子。柳七公子樣貌不凡,又因才華橫溢年少成名。柳七公子初來東京時,達官顯貴踏破了柳家的門檻,爭相與這位大才子結交。然而,柳永卻不喜權貴,往往將這些豪紳高官婉拒於門外。雖然柳七公子不喜歡和男人打交道,但他卻偏好流連風月。

於是,柳永夜夜秦樓,在短時間內他的才名傳遍了京城各大妓館。可以說,在當時若哪個風月女子不曾結交柳七公子,那她一定備受“同行”恥笑。每個妓女,都以能結識到柳七公子為榮。由此可見,當時的風塵女子未必看重錢財地位,有才華的男人同樣吃香。甚至於,在當時的風月場上,流傳著這樣一句“打油詩”:

“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

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

不願千黃金,願中柳七心;

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

由此可見,當時的風塵女子頗有氣節,這種重才華而輕金銀的目光,在現在已經很難看到了。

在古代,文人雅士流連風花雪月,揮金如土散盡家財,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不過,柳七公子柳永卻是個另類,他出入風月場所,妓女反倒要“倒貼”,在他的身上花銀子,這在我國曆史上堪稱絕無僅有。按說柳七公子出身書香門第,家境殷實,但他偏偏不願“啃老”。

我們知道,柳七公子平日出入銷金窟,與其他浪蕩子弟一樣驕奢淫逸,但他一不願吃父母,二沒有正經工作,他的錢是哪來的呢?

原來,當時的名妓爭相“包養”柳七公子,其中不乏陳師師、趙香香、徐鼕鼕等名動京都的美妓。柳永一生朋友甚少,就連他被人舉薦到杭州任職時,身邊都沒有三五好友相送,倒是東京的妓女紛紛為其灑淚送別。

“郊外綠陰千里,掩映紅裙十隊。

惜別語方長,車馬催人速去。

偷淚,偷淚,那得分身與你!”

這首作品中的“紅裙”指代的就是柳永的紅顏知己們,“十隊”究竟是多少人,我們不得而知,但想來應該人數不少。這麼多妓女,攔住車馬為柳七公子踐行,送別的話說都說不完,嗚咽聲不絕於耳,這番盛景想來是史上絕無僅有的。

柳七公子有多受妓女追捧呢?我們不妨來看一個例項。

柳永離開東京,路過江洲時,聽說當地的頭牌謝玉英姿色動人,柳七公子立即前往謝玉英的住處拜訪。當時,謝玉英正在抄寫柳七公子的詞,見陌生男子闖入,十分驚詫。柳永自報家門,稱自己便是柳七。

謝玉英聽罷,立馬跪在地上,說道:“賤妾凡胎,不識神仙,望乞恕罪。”從這句話和謝玉英的反應就能看出,當時的風塵女子都已將柳七當成神仙了。隨後,柳七在謝玉英處留宿了五天,享盡纏綿。在分別時,謝玉英信誓旦旦地說要終生等待柳七,從此退出風月場。

柳永在杭州當了三年地方官,又被調到東京。東京的鶯鶯燕燕聽說這件事後,彈冠相慶,終於又能和柳公子朝夕相伴了。柳七公子返京後,有小人向上司檢舉揭發,稱柳七沉浸於風月場,生活作風有問題。柳七公子聽說後,乾脆歸還官印,甩手辭官。

妓女們聽說這件事,紛紛前來安慰:“做官有什麼意思?大不了我們養你。”前文中提到的謝玉英也特地來到京都,與柳七公子相伴。一時間,柳七公子身邊圍繞了一群鶯鶯燕燕,過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直到他過世後,京都妓女無不悲天蹌地,為其送行。

正是:

“樂遊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

可笑紛紛縉紳輩,憐才不及眾紅裙。”

據傳,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一貧如洗,無親人祭奠。歌伎念他的才學和痴情,湊錢替其安葬。每年清明節,又相約赴其墳地祭掃,並相沿成習,稱之“吊柳七”或“吊柳會”,這種風俗一直持續到宋室南渡。

參考資料:

【《建寧府志》卷三十三、《詞林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