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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密會李師師酒後亂唱歌,聰明人一聽就懂:這廝又想起了閻婆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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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雨呼保義宋江是個什麼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說他不是人吧,可是任何人犯的錯誤他都會犯;說他是人吧,他做的很多事情,還真不是人事兒。

宋江所做最有名的五件非人之事,當屬自告忤逆、坐樓殺惜、青州屠村、醉題反詩、毒殺李逵,這五件事恰好能證明宋江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情。

在理學盛行的宋代(理學並非首創於南宋朱熹,理學的開山鼻祖是寫《愛蓮說》的周敦頤,他的學生程頤程顥更有名),不孝乃“通天之罪”,宋江為了當一個小小的鄆城押司,跟父親宋太公合謀自告忤逆,說明“孝”字在宋家父子眼中一文不值。

自古忠臣必出於孝子之門,宋江的家風中沒有“孝”字,當然也不會有“忠”,他在潯陽樓酒後寫詩,腦後的反骨就是扣上馬桶也罩不住:

“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對宋江持肯定態度的施耐庵先生,也承認宋江寫的是“反詩”,所以宋江之“不忠”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果他不酒後吐真言,誰也不知道這廝原來是想像黃巢一樣把當時的皇族斬盡殺絕。

如果不喝醉酒,誰也不知道宋江原來還有造反稱帝的野心,飲中八仙白居易估計是喝酒喝傷了,就專門寫了一首《答勸酒》詩:

“莫怪近來都不飲,幾回因醉卻沾巾。誰料平生狂酒客,如今變作酒悲人。”

宋江屬於那種不會喝不能喝但是敢喝的“酒蒙子”:他每次喝酒不是出醜就是出事:跟閻婆惜喝了幾杯憋屈酒,稀裡糊塗丟了招文袋;梁山重陽節酒會喝高了寫歌詞,又被魯智深武松一頓狂懟。

宋江最後還是死在了酒上——如果宋江滴酒不沾,奸臣想害他,還真不容易。

因酒殺人,因酒落草為寇,藉著酒勁兒唱招安,最後因酒斃命,宋江這輩子,算是毀在了酒上。

說來說去,還是宋江人品不好,人品不好的酒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進京密會李師師,也是酒後亂性吐真言,從他酒後所作的那曲“樂府詞”,讀者諸君肯對會越琢磨越有意思:

“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翠袖圍香,絳綃籠雪,一笑千金值。神仙體態,薄倖如何消得!”

宋江寫樂府詞之前,就已經半醉了:

“李師師說些街市俊俏的話,皆是柴進回答。燕青立在邊頭,和哄取笑。酒行數巡,宋江口滑,揎拳裸袖,點點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來。”

宋江和超近、燕青都是個中高手,他們在李師師“家中”消費的場景,多年前的警匪片中經常能看到,也許有見多識廣的讀者還親身經歷過。

筆者只能喝半壺老酒,體會不到宋江當時的心情,但是從宋江酒後吐真言的胡說亂唱中,也能聽出一點別樣的意思來:我無師曠之聰,聞絃歌而知雅意。這廝對李師師大唱薄倖歌,肯定是想起了死在他刀下的閻婆惜!

水滸原著描述:

“宋江宋江是個好漢,只愛學使槍棒,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緊。這閻婆惜水也似後生

(金聖嘆批註‘卻譬得妙絕,只是講解不得’)

,況兼十八九歲,正在妙齡之際,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宋江是“不十分要緊”,而不是“十分不要緊”,“不”字放在哪裡,是大有區別的,同時也能說明宋江是個“吃過見過”的行家裡手,閻婆惜不是他的第一盤菜,李師師才是宋江想吃的宮廷御宴。

這樣一想,我們就全明白了:宋江原本就沒把閻婆惜當回事兒,他把張文遠帶回家中並介紹給閻婆惜,原本就是別有用心。

宋江跟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橫是不錯的朋友,但是卻從不把這兩個都頭帶進自己的“外宅,”,而張文遠什麼品性,宋江這個老狐狸是十分清楚的:

“這張文遠卻是宋江的同房押司。那廝喚做小張三,生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平昔只愛去三瓦兩舍,飄蓬浮蕩,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

閻婆惜與張文遠的關係,宋江心知肚明卻不生氣:

“又不是我父母匹配妻室。他若無心戀我,我沒來由惹氣做甚麼?我只不上門便了。”

世上有一種人無情,還有一種人無義。宋江是一個口蜜腹劍的演技派,跟閻婆惜屬於無情無義的行業典範,所以互相只有瞭解而沒有仇恨——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誰也別跟誰講什麼聊齋。

閻婆惜就是宋江買來的一件物品,送給張文遠還能落個人情。如果宋江真的生氣了,以他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本事,讓那倆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宋江從來就沒拿閻婆惜當回事兒,也沒對李師師表示出足夠的尊敬,他的“樂府詞”唱得十分輕薄,這其實是在給自己釀毒酒。宋徽宗趙佶不是英明神武之君,但卻也是多才多藝風流倜儻之人,宋江密會李師師,他不可能不知情,知情後也不可能不採取任何措施。

宋江徵方臘歸來,受封楚州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這是可以被稱為“相公”的高階官員,《宋史·卷一百六十七·志第一百二十·職官七》記載:

“經略安撫司,經略安撫使一人,以直秘閣以上充,掌一路兵民之事。”

宋朝的經略安撫使,基本相當於清朝的總督,清朝的總督一般都加銜某部尚書,巡撫加銜左右都御史或副都御史,宋朝從宋徽宗政和年間開始太尉不值錢,宋江那個級別的,一般都可以被稱為“太尉”,跟高俅基本平級。

一個太尉級別的高官被毒死,宋徽宗趙佶居然沒有處分半個責任人,他還沒得到情況彙報就知道宋江已經死了:

“寡人來日,必當舉問此事。若是如果死了,必須與他建立廟宇,敕封烈侯。”

做夢的事情當不得真,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趙佶肯定是已經知道蔡京高俅給宋江送了毒酒,這才會夢見宋江找他訴冤。趙佶是驚醒的,也可能是笑醒的:“我叫你千金買笑,我叫你薄倖難消!”

種種跡象表明,宋江就是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薄倖寡情之人,宋徽宗趙佶早就有除掉宋江之意,蔡京高俅童貫不過是心領神會替君分憂——讀者諸君請試想一下:如果您是趙佶,在得知宋江曾為李師師大唱“薄倖樂府詞”之後,還能留他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