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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廢除漢字”75年,就連寫春聯都改用字母,但有一個字改不掉

“漢字是智慧和想象力的寶庫。”——井深大

中國漢字傳入越南的歷史可以說是非常久遠,早在秦朝滅亡,趙佗割據嶺南建立南越國之時,為了鞏固割據而來的政權,趙佗在大力引進中原先進文化的同時,就非常重視文教。可見,在南越國建立時期,漢字就已經在其中得到了長足的傳播和發展。

此後千百年以來,漢字一直都是越族(京族)的第一種書寫文字,同樣也是越南歷史上官方通用的文字。不過,漢字在越南的興衰變化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而且還受到了越南歷史發展程序和政治環境因素的影響。封建自主時期,越南還創造了頗具特色的本土文字——喃字(字喃),法國殖民統治越南之後,漢字更是被下令廢除。

然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不論他們如何廢除漢字,但有一個字卻改不掉。

秦漢之時,漢字以及中原文化已經在南越國傳播發展,到了隋唐以及宋初之時,漢字體系開始大規模在越南地區傳播。因為隋唐科舉制度的發明,目的就是為封建王朝的統治者選拔人才的。

因此,為了能夠在安南地區順利推行科舉制度,開辦官學和私授漢字用以傳播中華文化的風氣一時極盛。有鑑於此,朝廷甚至同意安南人參加可靠,透過這種方式來選任補官。

在這種制度的推行下,漢字大規模而系統的傳入了越南,而且它的使用範圍不僅在官場和士大夫階層傳播,更是迅速擴大到了民間。可以說,這一時期漢字作為越南通用文字的地位徹底鞏固了。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這一時期,越南語也隨之出現了。越南語非常全面的借用了漢語的特點,以長安音為識讀標準,形成了完整的漢越音體系。

不過,雖然越南官方主體使用的是漢字,但在民間卻逐漸發展出一種本土化文字——喃字。這種文字是民間人士透過長期使用的漢字改造而來。他們透過分拆漢字的部首,然後透過拼湊的方式將其改造成所謂的喃字。但是因為喃字太過複雜也依賴漢字的緣故,一直沒能成為越南的正式文字。

此後,從968年越南進入自主封建時期到法國入侵殖民越南之前,其歷代王朝統治者所建立的政權典章制度,以及各方面的社會機構等全部效仿中國。這一時期,漢字的地位在越南是不可撼動的。

1858年,法軍入侵越南峴港之後逐步控制越南,到了1885年之後,越南已經徹底成為了法國的殖民地。隨後,因為受到了法國殖民統治的影響,在加上西方文化入侵的影響,越南原本無法撼動漢字教育體系開始日落西山。

當然,法國並沒有直接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而是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漢字教育體系的推行。不過,他們也在暗中做一些改變,比如就在學校減少漢字教育的時長,推行拉丁國語,並且要求高考畢業的考生必須通曉法語,而且在考試的時候用法語翻譯一篇漢文。

說起來,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那就是中國開創的科舉制度,最後被廢除的地方是在越南。而隨著越南科舉制度的廢除,那麼漢字貌似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舞臺。

不過,由於種種原因,此後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越南雖然以拉丁國語和法語作為通用文字,但也同時被允許使用漢字和喃字。

直到1945年,越南爆發“八月革命”,成功從法國人手裡獨立之後,漢字被正式宣佈廢除,而拉丁國語成為了越南的官方通用文字。至此,漢字在越南千百年來的正統通用文字地位被徹底終結。

不過,自從越南“八月革命”勝利之後,漢字雖然退出了越南官方通用書寫文字的歷史舞臺和地位。但說到底,越南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不是簡單說廢除漢字就能消除的。

這一點,從越南民間的一些喪嫁、廟會、族譜以及神符等習俗中,我們可以看到仍然保持著使用漢字和喃字的習慣。特別是在逢年過節貼春聯的時候,儘管越南人已經將上下聯的漢字換成了拉丁字母,但對聯上的一個“福”字,他們卻是改不掉了。

作為一種習俗,中國人倒過來的“福”字寓意著福到了,而在越南,它有著同樣的寓意。因此,越南人仍舊保持著貼春聯,貼福字這樣的習慣。當然,作為越南的主體,越族人日常使用的主要是越南語,只有很少的人還會說漢語。

不過,自從20世紀90年代,中越關係正常化之後。中國和越南的貿易往來和人文交往也日益頻繁起來。在這種大環境的影響下,越南社會又出現了一股學習漢語的新潮。

可以預見的是,漢字雖然不太可能再作為越南官方通用文字出現,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從越南徹底消失不見。畢竟,隨著兩國進一步的交流和合作,學習漢語其實有著很現實的參考價值。

越南在“八月革命”勝利之後廢除了漢字的正統通用文字地位,而改用了拉丁國語作為官方通用文字。拉丁國語屬於表音文字,它有著易於書寫,便於普及傳播,利於掃盲等巨大優勢。

作為新建立的政權,越南人選擇用拉丁國語取代漢字的通用文字地位其實是無可厚非的。不過,以漢字和喃字為載體的歷史文獻典籍,可以說是越南人民族思想和歷史文化的重要寶藏。因此,通用書寫文字的驟然更替,也在某種程度上,將該國曆史的文化給割裂了。

至於該國是否會有歷史和現實的文化斷層問題,那便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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