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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山版《鹿鼎記》韋小寶形象錯位的原因:痞氣衝突

世間永珍皆為書,百丈紅塵憑君閱

讀書之道,千人千解;

一家之言,博君一哂;

三餐之餘,佐酒配茶。

張一山版的《鹿鼎記》一經播出,就槽點不斷,有說節奏跳脫的,有說表情浮誇的,不一而足。對比各個版本,我認為港版的《鹿鼎記》對韋小寶的痞氣詮釋得要比內陸版的好,而內陸的三個版本中,張一山明顯的是在痞氣上下了功夫,可是,張一山的京味痞氣與韋小寶的揚州市井痞氣有著明顯的區別,這可能也就是這部劇的槽點癥結所在吧。

京味兒痞氣

童星出身的張一山是北京人,雖然“劉星”這個形象是以詼諧而被人記住,但是我覺得張一山其實是老北京的精神孕育的。老北京的精神在各個階層的演繹略有不同,與市井相融的就是京味兒痞氣,馮小剛導演在電影《老炮兒》中詮釋的很到位。與其說它是一種精神,倒不如說它是多層歷史的疊加。

北京古稱幽州,古十三州之一,唐人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就是做於此。後來,石敬瑭將燕雲十六州割讓給了遼國,大約過了兩百年,才被宋以重金贖回。失而復得,對當時的宋人來說是莫大的榮耀,但是,對幽州之地的百姓來說,這期間產生的疏離之感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大都只是制所,並非蒙元的根基,直到明成祖朱棣遷都於此,並改名北京之後,“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豪言才為北京人真正地注入了皇胄之氣。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八旗子弟成了平頭百姓,“鐵桿莊稼”倒了,鐵桿的心卻還在。

直著腰桿說話,直著腰桿做人,這似乎已經成為北京人的一種共同寫照。無論生活的需要,多麼的卑躬屈膝,精神裡流露出來的貴氣,依舊讓自己的心站著。

所以,北京當地的痞子、混混或者衚衕串子等等的閒人,你只會嫌他不爭氣,不務正業,卻很難真正地從心底裡怨恨,就是因為京味兒的痞氣中蘊含著絲絲的貴氣。

揚州市井痞氣

韋小寶出生於揚州城裡的麗春院,當時距離著名的揚州十日大屠殺尚不足十年,粗略計算,韋小寶隨茅十八進京的時候,隔揚州十日也不過二十年露頭,看似繁華的揚州城裡,其實暗流是無盡的悲傷和痛恨。

麗春院是家妓院,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韋春花是意外之中有了韋小寶,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怙無而恃弱,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韋小寶,其本性裡天生就帶著那種為生存而不擇手段的肅殺,或者說是狠勁。

索幸的是,對韋小寶來說,說書人口中的故事給他開蒙,唱戲的臺上的戲文給他啟智。妓子無情卻有義,賭坊愛錢卻守信,魚龍之地的人性閃光都在他幼小的心裡紮了根。

金庸先生創作《鹿鼎記》的本意是宣揚民族大團結,韋小寶的成長過程其實就是清政府政權穩固的過程。南征北戰,西平東剿的磨礪讓韋小寶更加的圓潤。可惜,圓潤的只是性格,韋小寶仍舊還是那顆初心,並沒有因為位高權重而改變分毫。

總結

所以說,韋小寶救茅十八,進而隨他進京,開啟自己的傳奇,是有一時血湧的衝動因素,卻也是因為心底裡已經有了明確的是非觀念。韋小寶的這種揚州市井痞氣,與我所認為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中的匹夫形象完全契合,而張一山用地域特色十分明顯的京味兒痞氣來演繹,總會有“夾生”之感,不知道大夥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