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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怨敵:我們應該如何和解?

丨將爺

本來,今天還是不想寫文章了,現在,都晚上9點了,心情仍未從被“酌月樓”抄襲事件中修復起來。

後臺有好幾百留言,都在說這個公號還抄襲很多人。我早就看出來,包括我的一些寫作朋友,也沒幸免於難,比如“秦獸”。

當然,他已經把抄襲我的文章刪除了。我在他後臺給他留言多次,他也沒回復,也沒有道歉。

最無恥的是,他今天公號頭條接了廣告,二三條依然打著原創,開設打賞。

但是,他是直接拿來別人文章當原創,只是寫上作者名字罷了,但打賞錢歸給他自己。

變本加厲,公然搶劫。這是怎樣可怕的無恥呀。

只有要半點良知和常識,都明白,這是最下作無恥的做法了。按這種做法,古今中外最頂級他都能弄過來,放自己號上開打賞掙錢。

假如只是無恥到這種下作地步,我也就算了,不再提了。但是,今天又把我的痛苦與憤恨給惹毛了的原因,他搶劫的作者,竟然是

“司馬南”

這特麼也太侮辱人了,我還以為,你就偷竊一下我和獸哥這類文章,這樣我至少還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說明在價值審美上,算是有一點共鳴, 是有一定認同。

但是,“司馬南”一出,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都特麼都叫什麼破事爛事呀。看來,這廝根本就沒有價值判斷,文章都是他的換錢工具呀。我在他那裡,與司某、陳某、李某、周某某之類,完全是可以隨便揉合成一窩的。

不帶這樣抄襲人的,這就是雙重侮辱。我嚴重不服。你偷就偷,搶就搶,但是,眼瞎到這種地步,連人獸都不分,就太傷害人了。

在前面文章中,我對抄襲者完全沒有半句惡言,都是黯然自憐。不信大家可以去看,後臺很多朋友還誇我有涵養,只罵王振華之流,對這種偷文養家的小人物不出惡言。

這兩天,不僅有大量律師要幫我去教育教育這個抄襲者,甚至還有很多網友已把他一切扒個底朝天,甚至有的告訴我此人營生在哪裡,一些廣州朋友甚至要代我去當面教育教育他。

但是,我全部勸免,老將不怕事,但也不惹事。還是那句話:

將有趕路,不追小兔;將軍有劍,不斬蒼蠅。

只是,今天“酌月樓”這種由偷竊改為搶劫的做法,特別是先盜我文,又搶司馬南文章,放在一個平臺,讓我瞬間覺得窩火憋屈。

人們經常說——做個人吧。但是,生活之中,無數不在的畜生,人獸不分的群盲,真的令人失望之極。

道德是律己的,儘量不要拿道德大棒去對待別人,但是,面對這樣的道德人性的淪陷,我是終於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這個社會的道德底線,怎麼會低到如此地步呢?

就在剛才,我看到了今晚微博熱搜第1的訊息,也喚醒了內心沉睡的另一種恥感。

事發南京,又是老人摔倒!當然,這次兩名年輕畢業生立即衝上去救助,在默默離開後,好事才被發現。結果 ,好人被找出來,接受警方見義勇為獎勵,接受人們致敬。

看著這樣的熱搜第1,我內心五味雜陳,不由又想起當年發生在南京的“彭宇案”。

發生在2006年的“彭宇案”,生成了“老人摔倒被扶遭訛詐”的頂流話題,形成“做好事容易被誣告”社會意識。特別是,當年法院判處扶老人的彭宇賠償數萬元後,社會譁然,讓人直指此事讓中國道德水平倒退50年。

如同太多公共事件一樣,“彭宇案”後來也被指反轉了。

對這個反轉,今天我就不多講了。事實上,我不禁梳理過全流程報道,當年還曾親自向“彭宇案”一系列當事人求證過,也曾仔細查證過那起判決的細節了。

但是,現實再去說這些,已經沒有太多意義。在後真相時代,一切都只能淹沒在群盲話語的狂流之中了。不論彭宇是不是“冤者”,也都改變不了“彭宇案”讓社會道德支付的巨大代價。

請注意兩個這樣的基本事實:

一是“彭宇案”的判決,特別是根據“日常生活經驗”“社會情理”的分析,已經成為中國司法史上遺臭萬年的案例,對中國社會道德淪喪確實起到極壞的影響;

二是自“彭宇案”案以後,有兩種現象令人極度悲憤,一種確實冒出不少摔倒的老人,對攙扶的好心人進行敲詐;另外一種是確實出現老人摔倒後,人們不敢扶的可怕現象,即使扶,往往也是先拍影片以便自證清白,導致錯失救助良機。

時間關係,我就不展開例證。

總之,後來,就連在南京,也仍然出現摔倒老人訛詐年輕人現象;在鄭州,有老人摔倒跌入淺水,只有圍觀沒人扶起,老人活活淹悶而死。這

種現象令我多年意難平。

所以,每次看到“老人倒地應不應該扶”這樣話題,我就格外難受。今天,看到南京2個學生因為扶老人成為熱搜第一,我心中同樣不是滋味。

大家不妨再到這個新聞後面看看網友留言:

各位,當年,偌大一箇中國,千千萬萬的媒體,在不惜版面和資源,煞有介事地討論“老人摔倒該不該扶”。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就是這個國家和社會不能承受之重,就這一代人失去基本正當性判斷能力的明證。

只要是在人間,不是在地獄,“老人摔倒該不該扶”,就不應成為爭議話題,而應該人類的自然行為。

道理很簡單,判斷一件事,可以三種層級:是非判斷、利害判斷、價值判斷。

而老人倒地應不應扶起來,完全就是非判斷,是一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話題, 是一個就像王振華是惡人,張文宏是好人這樣最簡單不過的話題。

說難聽點,這也如同“人應該是吃飯還是吃屎”一樣,根本就不需要拿出來討論議論,而應該成為全民族的自然行為。

然而,當年,法律、媒介、庸眾公共導演了一起讓中國道德倒退幾十年的極致案例。直到今天,“兩名畢業生毫不猶豫地扶老人”成為熱搜第1,大家還在討論背後的利害,還在探 討價值爭議,活在這樣的現實中,我只能說,人心是真的壞了,人性是真的惡了。

活在一個基本是非不分的社會,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在一個連是非黑白都不分的醬缸中,還談什麼價值判斷,還追求什麼更高階的文明。

所以,今晚微博的熱搜第一,激起了我藏於內心15年傷痛——誰在將“老人倒地應不應扶”變成了這個時代久議不息的公共話題。

也正因如此,像羅翔這樣的文明理性法治人,到最後,也只會被罵到懷疑法律。

這兩天,有很多朋友給我留言,表示對抄襲者要理解和寬容。其中一種觀點就是,抄襲至少讓我的文章價值觀念得到更大範圍的傳播,從這個意義講也是好。

對這樣的觀點,我還能說些什麼,只能“呵呵”一句表示無語。只是,現在,看到抄襲者又在搬運“司馬南”之後,請大家想想,應該怎麼來安慰我。

難道,這是要體現我的文章具有一種“對沖”的價值嗎?

每天后臺,都有人來教育我,對絕大多數指導意見,我都會極度尊重。即便不認同,我也擔心自己的辯解會傷害到他們的自尊心。

比如,前段時間,我寫過一篇關於“貴族精神”的文章,有朋友真誠而善意提醒我,這樣只會激起更多人對我仇視和反對。我當時連連稱是,表示感激。

那一刻,我內心是悲涼的。我絕不是貴族,我一生也都不可能成為貴族。但是,我深深明白,貴族文化本身賦含著怎樣的價值。而他們,又怎麼會去研習接受呢?

早在20年前,我就深研過貴族文化包裹,其中包裹的獨立、自我、抗爭、擔當、傳承精神,真的太有價值。在世界烏合之眾的潮流中,貴族文化從來都是稀缺的清流。在一戰二戰中,一些國家的貴族為反對納粹,站在第一線,甚至出現貴族群體根絕現象。

我不可能在每篇文章中去解釋每一個語詞背後的內涵,去講述太多最有深度的故事。我是及時表達,也不可能做到處處周全,如同我始終避免不了錯別字一樣。

於是,我一直在努力學著和解,和異見者和解,和結怨者和解。

所以,這兩天,不開心的我,又在讀下面這兩本書。

有些書,我每次憂傷,都是要讀的。比如,上面這本《悲傷與理智》,老布的文字,帶來的是靜水流深的文明。書很厚,我常讀常新。

至於那本閱讀俄羅斯,我更是喜歡得不行。那是童道明老師作品,文字太有靈性了,太跳突了。裡面歸集的很多故事,太觸動人心了。

我今天看的是那篇《和解的年齡》,是講屠格涅夫的。

老屠這個人和魯迅一樣,樹敵太多了。不過,屠老師有個觀點是:

年輕時可以結怨,年老時應當解仇。

走向老年的屠格涅夫與很多仇人完成了和解,包括岡察洛夫、赫爾岑、涅克拉索夫等人。不過,儘管他一直努力地想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解,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童老師說他看到這種和解失敗,黯然神傷。

而我想到這輩子因寫作結下的仇恨,也格外不安。最深的應該是蔡莉、某所長、王振華、王廣發以及包括今天提到的某些文人,還包括剛曝光的抄襲者。

對這些舊仇新恨,我是多麼悲傷和憤恨呀。有些人,和解是不能和解的了,這輩子都是和解不了的。

如同文中寫到的魯迅先生那名話:

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

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

其實,這世間很多事,原本就如同“老人倒地該不該扶”一樣,善惡正邪,是非黑白,都是無比清晰的呀!

只是,憑什麼,連基本的是非黑白都不分,連起碼的公平正義都不講,連半點的禮義廉恥都沒有?

我的怨敵們,請做個人吧!這,就是我接受和解的惟一前題。

PS:全文3500字,歡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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