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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悅讀】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這個問題,老子給出了答案!

“有無之相生也”,有和無是互相伴生的,有有才有無,有無才有有,兩者是互相相對的。無會生有,有也會生無,這是老子告訴我們的哲理。

其實這是一個長久以來眾說紛紜而又莫衷一是的複雜問題,就好比人們常問的一個問題,究竟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

有與無,彼此互為因果,相生互變,互為相滅。重點在於相生的“生”字,而傳統文化中也多采用生的一面,極少採用滅的一面。

《道德經》: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意思是說,人們透過對已“有”的物體(木頭、黏土、土石)進行加工製作,創造出了“無”東西(車輪、器物、土坯房),並對這些新東西進行適當的“無”處理(挖空車輪、挖器物、鑿戶牖),又衍生了新發展空間、新的用途(車、碗、屋子)。

加工組合是一種創造,減損剔除也是一種創造,這就是有無相生。

類似地,《莊子》的寓言故事中,曾記載了這樣一則故事:他的朋友惠子種了一個葫蘆,等到成熟的時候,發現葫蘆太過於大,既不能舀水也不能盛米,什麼用處都沒有。

莊子聽了後,笑著說:為什麼一定要把葫蘆劈成兩半,何不繫在腰間,浮游於天地?

莊子和惠子的談話中,其實是兩種看世界的方式:有用和無用。我們都習慣用惠子的方式來看世界,評判周遭,如此一來,我們所擁有的大多數是為我們所用的東西,我們大多時候對一件事的簡單看法是:“這有什麼用呢?”然而,人生的境況,紛繁複雜,豈能簡單地用“有用”去評判世事?

南懷瑾先生在解釋“有無之論“時說,有無之間互為因果,如一呼一吸之自然往復。因此老子說:“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無與有本是一體同源,本無是天地的原始,妙有是萬事萬物的來源,因作用與現象不同,所以從無名之始到有名之際,必須各以不同的命名加以分別。

可以說,《道德經》中的“無中生有”,是揭示了事物發展規律,萬事萬物都是由無到有的。當你理解了“無”和“有”,搞明白了它們之間的關係,便能明白萬物規律,也就懂了天道規律。

理解中國古典哲學中的“有”“無”智慧與境界是研究中國文化的一個核心問題。

作為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一直影響著很多人,書中很多內容,更是有很深的“玄機”。

比如副對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把假當真,則真的便成了假的;把沒有的視為有的,有的也就成了沒有的。

能把真假、虛實理解的這麼透徹,不得不說曹雪芹非常具有佛性,因為一切的真假、虛實,全部都是一種假相。

正如王希廉在《紅樓夢總評》中所寫:“讀者須知,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不是真,假不是假。”

這副蘊含哲理的對聯是對讀者在翻閱《紅樓夢》時的一種警示,也是對人生的慨嘆。

提醒我們,當我們把某些假的事物當作真的事物來看待時,同時也就將假當成了真。這就如同很多人追求物質層面滿足一樣,人們拼命的把物質當作真來看待,就會忽略了精神層面的追求,認為後者毫無意義,可恰恰是看似無用的精神追求,才是“真”。

真假有無,總是相對而言的,有時相生相滅,有時讓人恍惚,但生命就是如此。

下面有段禪師的問與答,有時說有,有時說無,答案看似不同,其實只是從人們不同的程度或層次來體會不同的問題而已。

一智藏禪師住在西堂,有一個在家信眾過來參學聽禪。

他請教智藏禪師:“禪師,究竟有沒有天堂地獄呢?”

智藏禪師答:“有。”

在家人一愣,又接著問:“那麼有佛、法、僧三寶嗎?”

他接著問了好多事情,智藏都回答說有。

在家人很困惑,遲疑地說:“大師是不是說錯了?”

智藏禪師問他:“你之前曾經參拜過哪位大德嗎?”

他回答:“是呀,我曾經參拜過徑山大師。”

智藏禪師問:“徑山跟你是怎麼說的?”

在家人答:“他說我剛才問的一切都沒有。”

智藏禪師笑了一下,問:“你有妻子嗎?”

在家人說:“有呀。”

智藏禪師又問:“那麼徑山和尚有妻子嗎?”

在家人很吃驚,說:“當然沒有,出家人怎麼會有妻子呢?”

智藏開示他說:“所以徑山和尚說沒有就可以,你說沒有就不可以。”

在家人聽了,覺得恍然有所悟,向智藏禪師禮謝而去。

讀過這段對話,我們是否心有所悟呢?其實,人不必太過偏執於一時的“有與無”“舍與得”,因為凡事都沒有絕對與恆久不變。

一位動物心理學家研究動物與人的心理上有什麼不同,最後得出結論:人會因為“無”而不開心,會因為“有”而不滿足,動物卻不會,在它們眼裡沒有“無”的存在,只要“有”就會知足常樂。無時隨性,有時惜福,人生便會少一些煩惱,多一些快樂。

有三個和尚要出門化緣,出門前師傅知道這天將有大雨,並分別給他們東西,一個給了一把傘、一個給了一根柺杖、一個什麼也沒給。晚上三個和尚回來後是三個不同結果:

有傘的因雨大,全身溼透;有柺杖的因指望柺杖,腳踏不實而扭了腳;什麼都沒有的既沒淋到雨,又沒受傷,他因為沒傘,躲在人家的屋簷下避雨,又因為沒柺杖,所以他走路踏實緩慢。給我們什麼啟示呢?

說明了有時候的“有”,不一定是好事,它會使人產生依賴感,失去進取心,一旦遇到危機就會茫然,沒有方向,甚至墮落。有時候的“無”也不一定是壞事,它會使人勵志,不畏艱難,有明確的奮鬥方向,在困難面前知道怎樣面對,能吃苦耐勞。

同時這些故事也提醒了我們在條件好時要有未雨綢繆的思想,處在困境時不要洩氣。其實遭遇困難,往往是鮮花盛開的前奏。不是嗎?

現代社會中,我們耗費一生,總在追求各種“有”,並且從不知足。 從“房子”到“車子”到“票子”,從無到追有,幾十年的光陰,卻一直在為這“有”上而奔波,而這種“有”的快樂卻從未超越愛與心靈平和等帶給我們的美好。

而我們為什麼還拼命去追逐這種那些過多的“有”?基本的“有”是為了實現基本的“無”,過多的“有”會得到過多“無”。此時,“有”反而是為了轉化為“無”。

周國平先生在他的《自我二重奏》一篇散文中寫道:“有時候,日常生活的外殼彷彿突然破裂了,熟悉的環境變得陌生,我的存在失去了參照系,恍兮惚兮,不知身在何處,我是誰,世上究竟有沒有一個我?”

可以說,人性就是一個不斷追求“有”,後面又不斷失去“有”的過程,然而覺悟的人可以看到“有”是相對的,而“無”是絕對的。

“無”不是沒有,而且無限的“有”,也就是說“無”就是無限,只有你存在於“無”的狀態,你才能容納所有。

我曾無數次思考,我的人生理想是什麼?是無慾無求,遊跡江湖?是站在三尺講臺,教書育人,澆灌心靈?是從政治理,服務百姓?

我一直在摸索,一直在砥礪前行,不管我做什麼,我會磨練“有無”心境,拿捏好“有無”辯證之度,我也始終會堅持在萬事萬物中尋求真理與人生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