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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大唐:她擁有開掛的人生,怎奈父死家破,奉詔入宮是最好選擇

武士彠死亡的訊息傳到長安,唐太宗李世民非常感動。他認為武士彠堪稱是盡忠皇上的典型。據他後來對武則天說,他在武都督病重期間,曾派宮廷名醫前往診治,因途中受阻而返。太宗對臣下的功過是非是直言不諱的。

對高祖舊臣,他最信賴劉文靜,所以一上臺就為劉文靜辯誣平反。

他最忌恨善於逢迎的裴寂,所以儘管裴寂位列三公,但貞觀三年太宗就貶逐了他,指斥他為“武德時政刑紕繆”的禍主。而對武士彠,他既沒有重用,也不加貶斥,這就是因為他了解武士彠的德行才幹,穩重實幹而無大才。

武則天

武士彠在荊州任上嘔心瀝血,他曾下詔褒獎說:“公比潔冬冰,方恩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懷惠。善政所及,祥杜屢臻:白狼見於郊垌,嘉禾生於隴畝。其感應如此!”

此敕稍過譽而不具體,與對身邊重臣的評價就不一樣。如對魏徵的死他說是失去了一面鏡子,何其生動具體。這是因為武士彠畢竟是高祖舊附,能忠心耿耿,應當不吝惜褒獎安慰。

武士彠死後哀譽既不顯隆,也不卑下,就像他生前的地位和在他所忠心侍奉的皇帝心中的形象一樣。他沒有能陪葬獻陵,但太宗贈他為禮部尚書,諡曰“定”,特命歸葬文水,並委派幷州大都督李績監護喪事。“定”這個字對武士彠的人品才幹可謂恰當評價。

在大唐皇室和大多數重臣心目中,武士彠就如一匹老馬,走到了盡頭,大唐照樣子要運轉。但對武家來說就遠非這麼簡單。對出身低微之家來講,在朝為官者就是家庭的頂樑柱,他一倒,頂樑柱就垮了,一家人就會由官屬變成平民百姓。

對幼嫩的子女來講,父親則是一根溫情的大樹,遮擋炎日雨雪,樹倒了,就無所庇護了。武則天姊妹中,大者尚未出嫁,小者還在童稚,父親一死,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場大考驗。元慶、元爽還可以功臣之後的名義託蔭授官,這根樹的廕庇還在,但對女兒們來講,何處是歸宿呢?

揹著這一家庭的大轉折帶來的悲傷,楊氏母女隨元慶、元爽兄弟扶柩返原籍文水。從荊州到幷州,有數千裡之遙,以馬車和馬匹代步,他們一路晝行夜宿,走走停停,還要應酬沿途官府的弔喪。這一路悽慘的心境竟與沿途的下層人民的處境找到了溝通之處,震動了武則天的心靈,好奇心淡化了她的悲哀。

武則天

貞觀九年時,大唐穩定未久,中原的社會經濟還沒有恢復到隋時的水平。正如魏徵所說:“戶口未復,倉廩尚虛,灌莽極目。”戰亂中流徙的農民剛剛恢復到田疇之上,辛勤耕耘,以求溫飽,還要承擔租庸調各種負擔,又加貞觀頭三年連續三年大災荒,所以生活還很艱難,沿途乞丐不少。

行至山西境,武則天見有衣衫襤褸者跪地求乞,終於忍不住問母親:“娘,前年聽我爹說過,中原富庶得很。在父親收到的詔敕中還有‘倉廩足實,黎民安樂,外戶不閉’的話。在荊州府衙裡也沒見著這麼些乞丐,我還信以為真,怎麼這一路的百姓並不富足,還有人乞討呢?我真弄不明白。”

楊氏說:“傻丫頭,荊州都督府衙裡盡是官員們往來之地,哪有乞丐?出了州縣衙門,還不都是這個樣子。娘在本朝初年,在長安逃避兵荒馬亂的時候,連長安都沒有番薯吃,餓殍遍地,傷兵、難民到處都是。你哪裡知道這些事哩。”

武則天不解地說:“現在不是英明之君當皇上嗎?我想一定是府衙裡的那些穿錦著蟒的官員們剋剝百姓、糟蹋皇恩了。不知皇上可否知道這些情形?如果知道,殺了他們才好呢。”

姐姐插嘴說:“爹爹也是府衙裡的人,那他也是貪官嗎?!”武則天說:“爹爹當然不是,他是好官,懲辦為富不仁的人,病得那麼重,還考察民情。這事皇上都知道。”

楊氏聽他們談起老爺,免不得又傷心地淚如泉湧。武氏姐妹見了,不再爭吵,又沉默而行。不過,這一路的所見使武則天大開眼界。在官衙裡住著,讀書騎馬,無憂無慮,可從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對貧富之分別可以說一無所知。這一路所見所聞所感,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在她當政以後,經常做出考察民情的姿態,重視農桑,又殺了一批又一批貪官,不完全是一種手腕,還是有一種重民生的理念支配的。

走了一個多月,武家人才到幷州境。武士彠的葬禮很隆重,但除了朝廷使者和幷州、文水的官員外,以前京中往來的達官貴戚卻稀稀落落。

長安還像在荊州時那樣遙遠。這些人不來光顧喪禮情有可原,但楊氏有一種孤寂感,一種人走茶涼的感覺。葬禮之後,李績也不再露面,他有北御突厥、內鎮諸州之任,又與武士彠素無瓜葛。州、縣官吏們也不再像荊州時那樣趨奉如蠅。

州、縣官吏們也不再像荊州時那樣趨奉如蠅。這一切使武則天一家感到了由官屬到平民的殘酷轉變,也使他們接觸到了下層人民的生活情狀。元慶、元爽為父守制在家,但對楊氏母女不理不睬。楊氏母女遂赴長安投親。

到長安不久,武家長女出嫁賀蘭家。等待武則天的也將是待聘出嫁的命運。如果不是一個本不很誘人的機遇出現,她也許像眾多有才華的婦女一樣,永遠埋名於深閨之中。這次機遇就是奉詔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