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推網

選單
科技

到底是誰“把控”了快手?

快手宣佈程一笑接任宿華CEO職位後,覺民兄發了一篇數萬字的《快手的大明王朝1566》,延續《沸騰新十年》筆法,細數快手高管內鬥和路線之爭,讀來讓人拍案叫絕。

這篇文章引發了業界廣泛關注,甚至獲得了我鄰居的好評“內容充實豐滿,細節相當到位,採訪紮實有料。”

文章也引發了快手內部巨大震動,快手強硬迴應稱,文章通篇充斥捕風捉影的猜測和道聽途說的不實資訊。對此惡意拼湊、傳播不實資訊的行為,將啟動法律程式,維護公司正當權益。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長期深入祖國各地下沉市場走訪,持續關注快手生態發展。因此《快手的大明王朝1566》一文在朋友圈刷屏後,也有不少人問我怎麼看待這篇文章,快手的高管關係是否真的如此塑膠?

我透過朋友圈談了看法:在我看來,這篇刷屏朋友圈的文章,如果從小說層面來看,寫得非常好,文筆、邏輯秒殺大部分科技作者。不過,從文章內容本身來看,的確有硬傷,比如這條就明顯不對:“快手被幾大家族把控”。其實這說法廣泛流傳,我為了驗證這個說法,走訪了幾十個省市,面對面和快手各地主播、生態參與者溝通,深入一批直播、電商基地,得出一個結論:快手總體上是一個普惠平臺,絕對沒有被個別家族把控,無數個普通的個人透過快手獲得流量和收入。當然,快手這麼大平臺,自然而然生長起來一些拉幫結派的公司或者組織,但這種組織遠遠沒有做到把控快手的地步。

至於無聊的高管內鬥和低階的路線之爭,從來不是我走訪和觀察的方向。

到底是誰“把控”了快手?這個話題真的很大,朋友圈三言兩語也無法說清,所以才有了本文。

今天我也不想講太多大道理和大邏輯,主要和大家分享走訪過程的一些案例和人物,希望能幫助大家理解這個議題。

田間地頭的農民:一邊耕田一邊用快手致富

早在多年前,我就說過快手將來會成為一線網際網路企業,這個判斷來源於我的一次下鄉走訪。

在走訪時,我看到這樣一個畫面:有一位老農民,一邊耕田,一邊用快手拍影片,呈現田間地頭的生活狀態。我問他玩什麼,他說快手。靠近手機,我注意到在螢幕上有各地老鐵們想買地裡種的農特產品。

當時我就認為,快手蘊含的巨大價值,甚至有朝一日會為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貢獻價值。此後快手的發展符合了我的預期,越來越多的農民透過快手展示甚至出售農特產品,成為中國脫貧攻堅歷史程序中一道亮麗風景。

我認識一對大同的農民夫婦——八哥八嫂,透過快手賣特產黃花菜,每場直播能有二三十單的銷量。這些帶貨資料顯然無法和薇婭、李佳琦、羅永浩等頭部主播媲美,但我認為意義更為重大。因為薇婭李佳琦就那麼些,而老農民八哥八嫂這樣的素人全國有千千萬。

這幾年走訪中,我還注意到有一大批縣鎮把快手當做致富工具。甚至山西一個縣有7萬人玩快手,副縣長帶頭直播賣紅棗,舉辦直播培訓班,為農村農產品電商上行打開了門路。

有朋友說“這只是價值轉移”,不是“創造價值”。我說這種理解不對,快手在這個事情上,一端連線了大山以外的城市消費者,他們可能遠在幾千公里之外。一端連線了田間地頭和鄉鎮作坊,也就是產品的原產地。透過高效的連線,縮短了農特產,尤其是有保鮮需求的農產品的中間流通路徑,那麼農民的產品就可以賣一個更好的價格,消費者也可以用更低的價格買到更新鮮的產品,這不就是價值創造嗎?

在2019年,有超過1900萬人從快手平臺獲得了收入,有500多萬人來自國家級貧困縣。其中,國家級貧困縣在快手賣貨人數約115萬人,年銷售總額達到193億。透過短影片與直播兩項“脫貧法寶“,快手正幫助越來越多的人脫貧致富。

主播紅姐:從單親媽媽到百萬帶貨主播

紅姐,是一位來自山東臨沂農村的單親媽媽。此前多年極為辛苦地養家餬口,帶著孩子在服裝廠打工、在集市賣魚賣蝦,被烈日曬得黝黑,生活非常清苦。

去年開始,紅姐在快手拍短影片,積累到一定粉絲之後(我認識紅姐的時候,紅姐有100萬粉絲)開始嘗試直播帶貨,大巧不工,以真誠、真貨打動粉絲,漸漸站穩了腳跟。

紅姐現在透過快手平臺每兩三天直播一場,每場帶貨金額少則數十萬,多則上百萬,最多的一場帶貨金額超過170萬。

紅姐就是我們俗稱的“腰部主播”。我在各地走訪時,接觸了大量紅姐式的素人。

透過和紅姐這樣的素人溝通,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總結了一個結論:對於快手電商來說,核心價值就兩個字——普惠。快手平臺不會刻意打造李佳琦和薇婭(辛巴的崛起以至於後來的畸形發展絕非快手本意),快手長期以來堅持普惠的政策,不會讓流量集中在頭部的玩家和頭部的網紅明星,而是給更多普通的機構、個人、企業,分配一些差異化的但儘可能精準的流量。所以我們看到了,很多沒有背景和資源的企業以及像紅姐這樣的素人,網上直播首先就想到了快手,而不是高冷的其他平臺。

朱一旦:踐行社會責任,助力縣域經濟發展

2019年我寫過一篇文章,《透視電競主播忠縣“忠城之行”:縣域文化+網紅直播帶來的新思考》,提到快手網紅朱一旦的忠縣之行。

沒錯,這個朱一旦就是那個“樸實無華且枯燥”的朱一旦。

2019年,朱一旦和電競主播旭旭寶寶以及呆妹兒小霸王、彡彡九戶外等當紅主播趕赴忠縣,以直播互動+走訪參觀+風趣短影片等方式向全國觀眾展示忠縣特色城市文化,普及了“多彩忠州、人文忠州、忠義忠州”獨有歷史文化特色,讓忠縣城市品牌迅速席捲全國,成為大眾口中的熱門話題。

朱一旦走進忠縣後,做了一期《勞力越戴

責任越大》的3分鐘短影片,以一位特殊學生的視角,用幽默風趣的風格串聯起來了朱一旦這兩天一夜的直播活動,結尾老師和該學生的手語互動,讓網友瞬間淚奔。這條短片刷屏背後,其實就是快手網紅把影響力變成社會責任力的體現,他們引導社會各方對“特殊兒童教育”等人群的關注,讓更多的愛送給需要的人。

快手以及快手使用者為縣域經濟帶來的價值遠不止忠縣一個案例,這幾年各地政府對快手都是採取了積極擁抱,熱烈歡迎的姿態,甚至因為快手的助力,還激活了一些省市的區域產業叢集,比如臨沂的服裝產業基地、福建仙遊的紅木產業基地,這些基地帶動的周邊就業和產值極為可觀。

口水娃:應用快手普惠政策,打造行業級直播基地

口水娃是一家做零食的企業,吃貨們肯定都聽過。這家企業思維一直很超前,大概十年前,就透過阿里系平臺做電商了,這兩年看到快手的普惠價值,重心向快手傾斜,而且特別看重直播帶貨模式。今年口水娃僅僅透過快手一個渠道,就要做5~10個億的銷售額。

在蘇州口水娃總部,我和口水娃的直播負責人謝一凡、汪松節做了溝通,瞭解到到一些情況:應用快手普惠準則,抓住腰部主播紅利。口水娃做直播帶貨,很少找最頭部的主播,而是把同樣的預算分給10個、20個甚至50箇中腰部主播(不給坑位費,以出單為準分傭),經過測算後這種方式綜合效果更高效,更能將直播帶貨形成體系化、常態化工作。

口水娃把直播電商甚至看成二次創業,當做集團最最優先戰略對待。至於會不會衝突線下固有的經銷商體系,口水娃想到了辦法:直播有專屬產品,和線下不衝突。

透過口水娃的成功(階段性成功),依然可以看出來快手和其他平臺本質的區別:快手堅持流量普惠政策,打造了一個大眾的、普惠的,儘可能把流量和資源傾斜給更廣大的群體的機制,這也是快手一貫的價值觀。“快手被辛巴、散打哥等大家族把控”言論,純粹一派胡言,口水娃公司的用腳投票已經說明了問題。

透過快手釋出的2020年財報也可以看得出來,快手電商主播生態迅速迭代,大量中小電商主播成為帶貨主力軍。

呂梁特產幹饃饃:借力快手,走出大山

在呂梁地區,有一種地方特產,叫幹饃饃。

幹饃饃原料為小麥面,用炭火烤制,具有和胃健脾的功效。我是地道的呂梁人,雖然在外漂泊多年,但日常的早餐依然是“小米粥+幹饃饃”,這個習慣保持了幾十年。

我走訪時,看到一家名為“學忠”的幹饃饃作坊,學會了用快手直播帶貨,打包好的包裹堆滿了房間,都是快手老鐵下的訂單。

在呂梁山腹地的三交鎮,這種幹饃饃作坊還有很多家。就我走訪來看,主要的幾家幹饃饃作坊,都把快手平臺作為了標配的“經營工具”,透過快手將產品推廣到全國各地,連線了各地的消費者,一摞摞待發的包裹就是明證。

沒有快手之前,很多農特產品只是“暢銷十里八鄉”“遠近聞名”,除非是一些特別有名的地方特產如平遙牛肉、贛南臍橙才有機會走向全國。而現在,任何商品(不侷限農產品),不管是粗加工還是深加工的,無論是否為知名商標,只要一個契機,透過快手連線到“好這一口”的使用者,都可以瞬間引爆,成為小爆款。

這種價值的裂變也把農村大量的閒散人員變成新增就業人員,本文提到的幹饃饃,雖然目前基本以作坊模式生產,但隨便一個作坊就能解決十多人的就業,如果外部的銷路能夠持續開啟,會啟用越來越多的作坊,解決越來越多的就業。

寫在最後:我的觀察只是快手生態的冰山一角,但透過冰山一角的案例也足以說明,把控快手或者快手的主要參與者不是什麼幾大家族,而是分散在中國各地的無數個八哥八嫂、紅姐、學忠幹饃饃、網紅朱一旦、直播帶貨的縣長等等,這些千千萬萬快手使用者“把控”了快手。

關於快手,當下的主旋律是快手賦能千百行業,幫助無數人實現人生價值,給海量企業創收。至於高管內鬥只是快手發展過程中的附帶品,這點附屬物和快手帶來的價值相比,不值一提。

快手到了今天已經成為一個超級巨頭,只有不出大差錯,依靠慣性發展都能持續做大。在這其中,單獨個體的重要性越來越被弱化。程一笑也好,宿華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千千萬萬個組成快手生態的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