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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味道:爆米棍

這一年已經接近尾聲了,距離2021年也不到兩個月時間了,說短不短,我卻有些想著過年了。是啊,現在每天忙忙碌碌的,誰不想著趁過年的時候回家好好放鬆一會子,更何況過年期間有那麼多好吃的,而且理由都是那麼理直氣壯,一年就那麼一次,當然要大吃大喝一下才行,就這樣我胖你也胖,誰也不用嫌棄誰了。雖說現在年的氣氛越來越淡了,可過年就是過年,幾千年養成的風俗習慣,已經根深蒂固於每一箇中國人的靈魂深處,各地的過年的習俗可能不盡相同,但是都有一顆火熱的心,總結這一年,展望下一年。人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看來一年之計在於年更貼切、準確一些吧。

隨著年齡增長,我也越來越懷念起小時候過得年來,那是快樂是那麼的簡單,很小的一件事都能讓自己樂上一天。十幾年前的家鄉遠沒有現在這樣的繁榮,道路不通,交流不暢,村裡人對著村裡人,很難見到外村人或外地人進入。要是把時間再往前推個十幾年,聽媽媽說那還有走街串巷的小貨郎,賣個針頭線腦、糕點點心,都是有的。一有貨郎前來,村裡立馬熱鬧起來,大家紛紛聚攏過來,買不買東西倒是其次,關鍵是看看陌生人,湊湊熱鬧,說一會兒話,聊一會兒天。農村雖然發展慢,但也是在前進著,漸漸地有了小賣鋪、開了集市,貨郎這一行業也就漸漸看不到了。在我的腦海中,似乎有些關於貨郎的印象,可片段是模糊的,那肯定是還是我很小的時候見過的,等到長大了,懂事了,也再也沒有見過了。

沒有了外來客的叨擾,生活多少少了些樂趣,每天在村子裡瘋玩、瞎轉。終於等到有一天,來了一輛三輪車,車上面有一臺機器,我卻不認得,有經驗的大人遠遠望去,就明白了是炸爆米棍的來了,啊,這可是一年難得趕上一次的大喜事啊,那時候你就是想吃爆米棍還不知道哪裡有賣的的呢,炸爆米棍的來了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的在村裡傳開了,小孩子們也放下了手頭的遊戲,大人也撂了手裡的活計,匆匆忙忙趕回家,趕緊的用簸箕簸乾淨半袋子的玉米,就馬上出門炸爆米棍去了。緊趕慢趕,還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爆米棍機旁早就聚攏了很多人,有看熱鬧的,有炸爆米棍的。機器開動,轟鳴起來,靠得近的話連說話都聽不甚清楚,這也是沒大多關係的。將玉米粒倒進機器的一個進口,師傅再在裡面倒進一點糖精,自己張一個麻袋,爆米棍就從另一個空洞裡出來了,爆米棍出來的速度很快,師傅們卻熟練的將發燙的爆米棍折成一段一段的,然後塞進麻袋,動作一氣呵成,甚是流暢。

有些捨得的人家會專門炸一些大米棍,大米的吃起來不見的要比玉米的好吃,但擋不住物依稀為貴啊。而我卻還是喜歡吃玉米的,光看那顏色就讓人垂涎欲滴了,淡黃色,像是一個個圓柱形的氣球。所以現在不用擔心沒有玩具了,一邊咬一口,一邊揮舞的手裡的爆米棍跟小夥伴嬉戲打鬧去了。炸好的爆米棍要好好儲存,否則很容易受潮,那樣就變軟了,吃起來就不好吃了。最好找一個塑膠袋裝起來,這樣根本不用擔心受潮的問題了。

既然爆米棍如此受歡迎,那師傅們為什麼不經常來呢?就是因為太受歡迎了,而我們村又比較偏僻,所以即使師傅們一年到頭在外跑,有時也來不到我們這裡,不是不識路,而是沒有功夫。

在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對“爆米棍”怎麼稱呼,從來一直就是也叫爆米花,但是這是兩種不同的食物,所以區別開來,終於以“爆米棍”命名了。

現在過年已經完全看不到炸爆米花的了,農村發展又進了一個階段,商店超市都成買到爆米棍,誰還費事去炸呢。其實平心而論,很多人還是喜歡自己炸的,這是一個過程,返璞歸真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