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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小夥總夢到一顆梨樹,苦尋27年竟發現相同地點,背後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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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結滿了果子的梨樹,一棟低矮結實的磚房,還有遠處的青山稻田。

27年來,34歲的柳軍經常重複夢到這些畫面。尤其是對那棵梨樹,印象特別深刻。

在夢裡,他曾經爬上過那棵梨樹,也嘗過清甜的梨子。樹下似乎站著一個大人,一再叮囑他小心點。

柳軍低下頭應了一聲,隨即叼著梨子慢慢爬下來。在離地面還有一小截距離的時候,他直接縱身一躍。

而隨著這縱身一躍,夢境也消失了,柳軍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還好好地躺在床上。

起床之後按部就班的工作,家中妻子溫柔貼心、兒女乖巧懂事,夢裡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象。

但柳軍又始終覺得它是真的,因為那可能是他為數不多的對家鄉的記憶。

那麼,那棵梨樹真的存在嗎?磚房和樹下的大人,是否還在等著柳軍呢?

從河北到四川,一位盲人母親至死沒有等回孩子

柳軍是河北省廊坊市文安縣人,他和妻子結婚多年育有一兒一女。

一家四口生活得平靜幸福,除了那個經常出現的夢境,它是柳軍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的一點。

結婚之後妻子也知道了這件事,便支援他去尋找夢裡的這個地方。可柳軍也有說不出口的難言之隱,導致他一直沉溺在夢境中無法自拔。

因為他是被拐賣的,一路被人販子從四川帶到了河北。

在河北生活了27年後,他早就忘了老家的具體地址,連家人的模樣都記不起來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四川省綿陽市三臺縣,一位70歲的老人拿著一張7歲男童的照片,不停幻想著他長大後的樣子。

“老侯啊,我的身體也快不行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兒子一面。你如果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他早點找到回家的路。”

這位老人名叫姚安心,他的老伴叫候桂珍,在2018年因病去世。

候桂珍是一個盲人,她先是生下了兩個女兒,等到小兒子姚斌出生的時候,她已經是個40多歲的高齡產婦了。

由於眼睛看不見,所以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子,只能靠那一雙手去描摹孩子的臉龐和五官。

但自從1995年以後,她就徹底失去了兒子姚斌。這位眼盲的母親在之後的日子裡痛哭流涕,並長年纏綿病榻。

1995年的12月,臨近新年的日子裡,家家戶戶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又到了年底趕集的時候,鎮子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姚安心牽著7歲的姚斌,揹著竹簍準備採辦年貨。

那時農村孩子的生活比較貧瘠,姚斌從小也是苦著長大的,所以每年到了趕集的時候,就是他最高興的時刻。

他和父親走走停停路過了很多小攤,年貨也買得差不多了。但在路過一處賣小玩具的攤位前,他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而此時的姚安心正在跟另一個攤主討價還價,說著說著就不自覺地放開了兒子的手。

或許是情急忘記了,也或許是兒子一向很懂事,所以他忘了轉過身來叮囑一句“跟著爸爸,不要走遠”。

在父子倆分開後,幾個小攤周圍又圍上來了很多人。密集的人流就好像一道河流,將姚安心和姚斌越分越遠。

而當時的姚斌只是一個7歲的孩子,被一群大人擠在中間,根本沒人注意得到他。

買東西的人以為他是攤販家的孩子,賣東西的人則以為他是顧客家的孩子,都叫他站遠些別擋著別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姚安心買完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他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兒子不見了。

那一刻他立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用力撥開人群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喚:“斌斌!姚斌,你在哪!”

可人聲鼎沸的集市上,他的呼喚聲顯得那麼渺小微弱,周圍的人都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姚安心漫無目的地找了好久,遇到年紀相仿的男孩都會走上前去確認,可沒有一個是他的兒子。

當時心頭就湧上了不詳的預感,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揹著沉甸甸的竹簍爬上了高處,企圖在某個角落裡找到兒子的身影。

可惜還是一無所獲,眼看著時間也快到中午了,再不告訴家人就來不及了。

於是姚安心跟瘋了一樣地往家跑,隔得老遠就衝家裡喊道:

“老大、老二快出來!斌斌不見了,快跟我去找找!”

聽見父親呼喊的大女兒和二女兒趕忙跑出了家門,但她們都不相信弟弟丟了,又氣又急地圍著父親追問是怎麼回事。

而這一番動靜也驚動了候桂珍,她拄著柺杖走出家門,像往常一樣呼喚小兒子的名字,但姚斌不再像以前那樣興高采烈地跑到母親身邊。

他丟了,真的丟了,或許是迷路了,也或許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我父親當時回來那麼一說,全家人都急瘋了,急得當場就哭了。那時天還下雨,我們一路跑到鎮上去問,問了好多人、問了好多地方都沒有訊息。”

在即將到來的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姚安心一家卻再也過不上一個團圓年了。

候桂珍自那以後就天天以淚洗面,連夢裡呼喚的都是兒子的名字。

等到2018年,油盡燈枯的她再也撐不住了,緊緊握著大女兒的手哭著囑咐道:

“你一定要找到你兄弟啊!”

老人家至死都沒能等來兒子,這也成了她一生當中最大的遺憾。而姚斌丟失一事對於活著的人來講,也是一道不敢觸碰的傷疤。

每每看到母親的照片,姚大姐都會想起弟弟,想著想著就不禁淚如雨下。

“我母親這一輩子心裡太苦了,我就在想要是這個弟弟找不回來,我真的太對不住她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也是想方設法地在找。”

但不論是託人打聽還是去尋親網站上詢問,姚大姐都沒有得到過什麼訊息。

眼看父親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日常生活都要掛著尿袋,她對於尋找弟弟一事就更著急上火。

那麼當年丟失的姚斌到底去了何處?又是被誰帶走的?

被陌生叔叔騙走,被賣一個光棍當兒子

當初的姚斌,就是後來的柳軍。

他不止忘了老家和親人,也忘了自己的名字,只有兒時的一些碎片記憶會時不時地出現在腦海中。

據柳軍回憶,自己是在一個集市上和父親走丟的。

當時現場的人太多了,他只不過在一個攤位前多站了一會兒,轉頭便不見父親的身影。

來來往往的都是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任憑他怎麼呼喊,始終沒有得到父親的迴應。

後來他被人群夾雜著不斷往前走,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一路上沒人搭理他這個小孩子,很多人還不小心將他擠倒在地。

喧鬧的氛圍中,恐懼感卻在不斷攀升。找不到父親的柳軍害怕地哭了起來,找準時機衝出人群,蹲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他就這麼等啊等,幻想著父親會找到他,然後帶他回家。可來到他面前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叔叔。

“小朋友,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來,別哭了,叔叔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和藹的笑容再加上吃東西的誘惑,很容易將一個孩子騙入陷阱。

而當時的柳軍的確有點餓了,他覺得這個叔叔應該是個好人,在跟他走之前還不忘問一句。

“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你會帶我去找爸爸嗎?”

陌生叔叔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隨即牽著他來到了一處小攤前,又是買吃的又是買喝的,終於使他放下了所有戒備心。

吃飽喝足之後,那個陌生男人帶著柳軍朝車站的方向走去。可柳軍明明記得,回家是不用坐車的。

他想掙脫男人的手,並小聲抗議道:

“你還沒帶我去找爸爸,我不要坐車。”

而那名中年男子只是繼續哄騙他:

“就是帶你去找爸爸,坐車去快一點。”

說完他直接把柳軍抱了起來,快速上了其中的一輛大巴車。隨著座位一個一個地被坐滿,司機也開始啟動油門了。

但沿途風景無比陌生,這讓柳軍又開始躁動起來,他要下車,他不想再跟著這個陌生人走了。

可此時,哪裡還由得他想不想走。

那個陌生男人也一改之前的和藹可親,貼著他的耳朵警告道:“不許出聲!你要敢鬧,我就打死你!”

這下柳軍不敢再出聲了,因為那個男人的手還死死掐著他的胳膊,他只能低下頭輕聲抽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巴車還在向著陌生的遠方行駛。哭累了的柳軍慢慢閉上雙眼,等一覺醒來他們已經換了一輛車子。

柳軍心裡害怕極了,不停地哀求著那名中年男子:“我想回家,我想去找爸爸媽媽。”

但他的哀求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中年男子告訴他:

“你爸爸媽媽已經不要你了,我給你找個新爸爸。”

後來又過了很久,柳軍被帶到了河北省的一個小農村。他見到了自己的“新家”和“新爸爸”,家裡一貧如洗,爸爸是個光棍。

長大後柳軍才知道,或許就是因為家裡窮娶不上老婆,所以他的養父才想到了買孩子。

那個人販子拿了錢就離開了,柳軍則被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還要被迫叫別人爸爸。

但他也不敢不叫,因為離開了父母和姐姐,沒人會再護著他。

對於他這個半路買來的孩子,養父也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總之不少他吃喝,養大之後指望他給自家傳宗接代就行了。

可柳軍和他們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就算生了孩子也不是給他們家傳宗接代。更何況,幾十年來他一直想著找回親生父母。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軍慢慢忘記了很多事情,但他始終記得自己是個四川人,也經常夢到那一棵似曾相識的梨樹。

他覺得這個夢境是在指引他回家,可奈何他忘了家的具體地址,很多次努力到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小時候的記憶中除了梨子,還有橙子和橘子,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拐賣的,所以我不想以後留下遺憾。”

而為了幫助柳軍找回親生父母,一位朋友建議他可以去尋親網站上試試。

不要被動地等著別人發帖尋親,要自己主動提供資訊。於是在2022年2月下旬,柳軍在“寶貝回家”網站上註冊了自己的資訊。

但由於他所提供的資訊太少了,所以一連幾個月過去,志願者們還是沒有找到疑似的家庭。

到了2022年的5月9日,四川地區的志願者來到了綿陽市三臺縣建平鎮姚家溝村。

根據分析,柳軍有可能是三臺縣的人。而姚家溝村有一戶人家曾經丟過孩子,他們也在“寶貝回家”的尋親網站上登記過資訊。

可惜實地走訪之後發現不是,這戶人家從來沒有種過梨樹,丟失孩子的年齡也與柳軍不符。

正當志願者們打算換個地方走訪時,村幹部卻突然主動找上了他們。

“我們這有一戶人家的親戚,20多年前丟過一個兒子,現在是搬到縣裡去住了,不過鄉下的老屋還在,門口也是種了一棵梨樹的。”

27年後重回故里,梨樹依舊人已逝

得到這個訊息後,志願者們透過村幹部提供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那頭,正坐在家裡的姚大姐接起了電話。

聽到對方自稱是“寶貝回家”的志願者後,姚大姐有一絲絲的疑惑,他們好像沒有和這個尋親網站聯絡過,這會兒打來是有什麼事?

“大姐,你們家20多年是不是丟過一個男孩啊?現在應該有34歲左右了。”

聽到對方這麼問,姚大姐的腦子突然空白了幾秒,隨即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你們有我弟弟的訊息?”

志願者便把柳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並強調他的記憶中有一棵梨樹。

而聽到梨樹的存在後,姚大姐更是欣喜若狂:

“沒錯沒錯,我家老屋門前就有梨樹!我弟弟是1988年出生,1995年趕集的時候丟的。”

年齡和記憶都對得上,照目前看來,柳軍極有可能就是丟失的姚斌。但親子鑑定還是要做的,以防止空歡喜一場。

因此志願者特意詢問姚大姐,什麼時候方便和她的父親見一面,登記完資訊後開始採集血樣。

對此姚大姐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雙方定於5月10日見面。而姚安心得知這個訊息後也是愣了許久,隨後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對於兒子丟失一事,他可以說是最愧疚、最難過的那個人。尤其是在老伴去世後,他更怕自己也帶著這個遺憾離開。

如今有了姚斌的訊息,激動之餘是滿滿的擔憂害怕。27年來,兒子過得好不好?是否還願意認他這個父親?

雙方在公安民警和志願者的幫助下采集了血樣。6月14日,姚大姐接到了河北省公安局打來的電話,姚安心和柳軍的親子關係成立。

而另一邊的柳軍在得到結果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他自駕從河北出發,還整整齊齊地帶上了妻子和一雙兒女。

1800多公里用兩天兩夜的時間走完了,但光是找到這條回家的路,柳軍就苦等了27年。

“很高興,但同時也很難過,我沒有見到媽媽最後一面。本來是想著回來照顧自己的父母的,可媽媽已經不在了。”

認親現場,早就翹首以盼的姚安心、姚大姐和姚二姐,緊緊地抱著柳軍痛哭流涕。

曾經的那個7歲小男孩,一轉眼已經變成了別人的丈夫和父親。

“只養了他7年,現在他都34歲了,還帶回來了3個親人。”

姚安心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孫子和孫女,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聽到孫輩稱呼自己一聲“爺爺”。

而面對多年不見的兒子,他翻來覆去問的問題只有一個:

“這些年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柳軍清楚父親心中的擔憂,便告知老人自己一切都好。他還主動問起了母親的事情,並提出想回鄉下老屋看一看。

看著母親的身份證和照片,他默默地摩挲了很久。老人和藹的笑容背後,永遠深藏著失子的傷痛。

待回到老家,柳軍對那棟年久失修的老屋很是陌生,它似乎不再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

姚大姐便站在門前的空地上,一點一滴地幫助弟弟回憶,曾經的堂屋,曾經的廚房,還有他曾經住過的房間。

周遭的環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唯一沒變的,便是那棵碩果累累的梨樹。

歷經風雨仍矗立在老屋門前,用豐碩的果實迎接遊子的歸家。

姚安心從樹上摘下幾個梨子遞到了兒子的手上:

“你嚐嚐看,有沒有小時候的味道、家鄉的味道?”

柳軍接過梨子大口吃了起來,眼眶中隱隱有了溼意,哽咽著說道:

“甜,特別甜,有小時候的味道。”

魂牽夢縈27年後,他終於站在了熟悉的梨樹下,也嚐到了那一口甘甜。

而姚安心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笑意,梨子成熟了,兒子也回來了,百年之後終於能對妻子有個交代了。

隨後一家人前去給侯桂珍上墳,她雖然沒有親自等到兒子回來的這一天,但若是在天有靈也能好好安息了。

後記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出於對家鄉的眷念,柳軍在同一個夢境中徘徊了27年。

由於被拐時年齡較小,加上分離時間過長,所以他在不知不覺中忘了很多事情。

可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總有自己為之堅守的東西,柳軍所盼望的就是早日迴歸故里、早日和家人團聚。

而在他被拐的這27年間,父母姐姐沒有一刻不擔憂、不牽掛。這種無妄之災落在任何一個家庭身上,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所以面對這種違法犯罪的行徑,整個社會都應當是零容忍。只有嚴厲打擊、從嚴處置,才能讓類似悲劇越來越少。

家長更應當看護好自己的孩子,寧願多一些防備心,也不要等到悲劇發生後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