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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七雄魏國獨挨五雄,魏國我太難了

翻開戰國初期地圖,當看到魏國時,很多人會不禁笑出聲,然後感嘆道:“這造型也太有喜感了!”因為魏國的疆域就像一條肥肥的秋褲。

戰國前期魏國形勢圖

秋褲給人的是一種溫暖的感覺,讓人免受寒冷的侵襲。然而,你去看看魏國這條秋褲的四周,非但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反而讓你有種冰尖子扎心、冰冷死亡的既視感。

這就帶你仔細看看這條奇葩秋褲的周邊。

兩條褲腳下面是楚國。一部春秋史,就是晉楚兩極爭霸史。作為與晉國同是超級大國的“南天一霸”楚國,曾多次稱霸中原,號令天下諸侯。

褲腰上面是趙國。趙國是“三家分晉”裡,分得領土最大的國家,實力不可小覷。而且三家分晉時,趙家那可是領頭羊。

褲腿左邊是秦國。秦國是西方大國,稱霸西北,民風彪悍,敢打敢殺。秦人曾把滅了西周的戎人打得滿街跑,號稱“蠻夷鬼見愁”。

褲腿右邊是齊國。齊國是東方富國,由於靠大海的關係,出產當時的硬通貨一食鹽,家裡小日子一直過得不錯。

褲檔下面、兩條褲腿之間,夾著一個韓國。韓國在戰國史上,是一個最沒有存在感的國家。別看韓國在魏國褲襠下,好像受到胯下之辱,但是人家可開心了。由於被魏國包圍了大半部分,所以只要和魏國處好關係,魏國就是自己的大肉盾。

講到這裡我們可以數數,戰國有七雄,分別是秦、楚、齊、魏、燕、趙、韓。魏國自個兒就與七雄裡的五雄接壤。

戰國時,著名大忽悠張儀就曾精闢地評價過魏國,“地四平,諸侯四通,條達輻輳,無有名山大川之限,故戰場也”。

如果把天下比作一張即時戰略遊戲地圖的話,地圖中心就是各路遊戲玩家打野的地方,屬於四戰之地,而魏國正處於遊戲地圖的正中心。

魏文候作為魏國的初代國君,一看魏國地圖,就會哭著說:“我太難了!”

而這條秋褲的製造者,正是他的爺爺——魏桓子。

魏桓子當年參加了“三家分晉”這一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動。當趙、魏、韓三家分完後,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他們面前,那就是每家的國土都沒有連在一塊兒,到處是“飛地”。

所謂飛地,就是屬於自己的一塊領土,像給扔飛出去一樣,不與自己領土相連,這都是貴族領地的歷史遺留問題。

貴族的領地,這一塊、那一塊,犄角旮瘩裡還有一塊,散落了一地。有的是國君分封的,有的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還有的是自己搶的。

春秋時期,地廣人稀,很多地區之間除了荒野,連個鬼影都沒有。可是到了戰戰國前期,牛耕技術推廣,生產力暴增,人口也直線上升,城鎮開始增多,貴族想穿過無人區去自己的領地,幾乎不可能。

這給飛地的管理帶來很大問題,比如你要徵兵、收稅,都要經過別人家的領地。

現在過橋過路都要收個費,你的兵馬錢糧從人家地盤過,把人家當空氣,人家肯定不願意。

趙、魏、韓三家發現這個問題比較嚴重後,想出了換地的辦法,讓自己的國土連成一片。三家分晉剛結束沒多久,三家關係還算和睦,相互交換土地,彼此都很滿意。

魏國的主基地在安邑(今山西省夏縣),佔據了原晉國最精華的領土,包含了晉東南、豫西北、豫北、陝西東部。最值錢的河東鹽池被魏國拿下,河東鹽池是華北最大的產鹽地,鹽是當時稀缺的硬通貨。它的戰略地位就像現在的油田一樣,能給國家帶來鉅額經濟利益。

趙國的主基地在晉陽(今山西省太原市),它拿下來原晉國北方大片領土,是三家裡面地皮最大的。

韓國是三家裡面實力最弱的,拿下了晉西南、豫中地區,雖然土地少,但是在魏國的三面保護下,還算比較安全。

由於魏桓子都揀好的搶,結果把國家搶成了一條秋褲狀,而這充滿喜感的造型,卻讓孫子魏文侯頭疼不已。

魏文侯雖然為魏國糟糕的戰略環境頭疼,但是他此時的機遇也非常好。此時正值戰國初期,天下還算太平,所有人都還在享受著弭兵大會帶來的巨大和平福利。

公元前546年,天下諸侯開了一場旨在終結戰爭的弭兵大會,晉楚這南北兩大敵對陣營帶著各自小弟,締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和平條約,打了幾百年的春秋竟然太平了,從那以後起,中原再也看不到十幾萬人對砍的大戰了。

弭兵大會拯救了中原飽受戰亂之苦的黎民百姓,但副作用是巨大的。由於沒有外戰可打,晉國就改打內戰,內戰中的晉國就此解體,三家分晉。不再爭霸中原的楚國,被“小強”吳國揍成了植物人,好在吳國被越國滅了,不然楚國真的要亡國。

晉楚兩國作為整個春秋戰亂的根源,一個沒了,一個半身不遂。

沒想到弭兵大會巨大的副作用,居然把和平福利帶到了戰國初期。

於是中國史書上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出現了:從公元前453年三家分晉到公元前403年,周天子正式冊封趙、魏、韓為諸侯,在這五十年時間裡中原竟然沒什麼大戰,爭鬥和春秋一比,簡直寥寥可數。

這太不正常了。

中華民族可以說是這顆藍星球上,最有歷史嗜好的民族之一,但凡有個什麼大事百分百會被記錄下來。這種狀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真沒什麼大事可以記,所有人仍在沐浴著和平的春光。

然而颱風來臨前的氣氛越是寧靜祥和,後期而至的暴雨就會愈發猛烈,閃電將照亮世間,驚雷將震醒熟睡的大地。

擁有憂患意識的魏文侯深知戰爭並沒有離去,它只是暫時放了個假,他要利用這和平時期積攢實力。

攢實力需要有雄厚的家底,讓魏文候頭疼腦漲的正是家裡的水利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