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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讀水滸梁山除過招安別無選擇,因為當時的宋江已經走上絕路!

宋江最終之所以如此選擇,是因為他將所有的路都走絕了

喜歡讀《水滸傳》的人,心裡都會有一種深深的遺憾。

108將聚義之後的水泊梁山,可謂是兵精糧足、人才濟濟,又佔據著險要地勢。梁山一眾最大的對頭——趙宋朝廷,當時是:對內皇帝貪玩、朝綱不振、吏治腐敗、軍備鬆弛、民心不穩:對外還有宋江、方臘等一眾農民武裝虎視眈眈。

按照很多人所作的勢力對比研究結果,當時的梁山可以有很多選擇:上上之策,繼續發動民眾、積蓄力量,最好能夠與其他農民武裝力量建立統一戰線,然後等待一個適當機會,取趙宋朝廷而代之,這個過程雖然不能如摧枯拉朽般輕鬆,但勝算還是相當高的。

中策,就是執行保守策略,“高築牆,廣積糧,不稱王”,既不招惹朝廷,也不侵犯其他豪強,在水泊梁山這一窪之地,保持高度的中立和自我隔離,雖然不能有多大出息,但至少可以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快活日子多延續一段時間,至少在宋江這代人手裡,過滋潤日子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然而,宋江卻選擇了一個下下策,一個令宋江的兄弟寒心、令後世的讀者遺憾萬分的下下策。梁山泊聚義,108將齊備,排定了座次之後的“開山”宴會上,宋江終於試探性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

且不說“招安”二字與水泊梁山一眾心中的不平、憤懣、抗爭等態度有如何巨大、強烈的心理衝突,即便是後來的事實也充分證明,這是一條自我毀滅的下下策、有死無生的不歸路。然而,宋江的兄弟可以寒心,但後世的讀者卻實在不值得為宋江遺憾。

有人認為,宋江之所以處心積慮、迫不及待地走招安之路,與他的小吏出身密不可分。宋江曾經擔任的公職押司,雖然在一個小縣城顯得有一定權勢,這個崗位也賜予了他相當多的便利通過出賣公權勾結江湖人士、拉攏各色勢力。但實打實地說,押司在宋代的官僚體系裡是一個品級極低的崗位,他不過是一介小吏,連官都不是,他的頂頭上司縣令也至少是一個七品官。

宋江也不是名門望族之後,更非科舉出身,在那個極講究門第、功名的時代,他潛藏內心的“封妻廕子”的夢想,就顯得相當遙遠和夢幻。於是,嚴酷的現實與升官發財夢想之間的強烈衝突,使他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挫敗感。一旦成為某個領域的頭領,坐上了第一把交椅,獲得了發言權,就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早已蠢蠢欲動的做官欲。

如果從這個心理出發分析宋江,那麼他之前沒有離開公職之時的所有仗義疏財、豪氣干雲等等,都可以看作是在作秀,甚至是一種迂迴策略,不過為了將來能夠“鹹魚翻身”積蓄力量、撈取資本。包括他為坐上水泊梁山第一把交椅所做的種種努力和犧牲,都是圍繞“招安”這個終極目標實施的。

這樣解釋,是合理的,也是可以自圓其說的。但如果將眼光或者聚焦點稍許離開一點,或者將視野放大一點,在宋江所處的周邊環境裡稍作瀏覽,就會發現招安之路或許並不是宋江心甘情願的,至少不是宋江最渴望得到的結果。招安之路實則一個深陷絕境之後的無奈選擇。

一個普通人,他生存的餘地其實是很大的。但對於一個有野心或者有夢想的人,唯有“江湖之遠”和“廟堂之高”僅供選擇。然而,身在朝廷、居廟堂之高,並非只有治國安邦;四海飄零,處江湖之遠,也並非只是逍遙自在。官場險惡,江湖亦險惡。有人就有鬥爭,有人就有人性的善惡博弈。

好在江湖與朝廷都有一個共同的價值標準,叫做“忠義”。不過朝廷的“忠義”核心是忠君愛民、恪盡職守,重點在一個“理”,即道理、規則、制度;江湖的“忠義”核心是行俠仗義、扶危濟困,重點在一個“氣”,即豪氣、義氣、膽氣。

宋江註定是個不黑不白的人。他人生最重要的活動,基本都是在江湖中展開的。身為押司的時候,宋江其實已經將半個腳板踏入了江湖。他利用職務之便為犯事的江湖朋友出錢出力、設法奔走的時候,他背棄了朝廷的“理”,但卻贏得了江湖的“氣”。

等到後來,為了坐上水泊梁山第一把交椅,他一方面極力運用名譽、金錢、美色、情感等利益輸出拉攏人心,另一方面有窮盡臉厚心黑之所能,打壓、逼迫、陷害之前的梁山首領晁蓋,乃至一切威脅、阻擋或者僅具潛在可能性的人或者勢力。這個過程大有點圖窮匕見、機關算盡的味道。

反觀宋江本人,文不能治國安邦、武不能力壓群雄,德行上更是隨著拉攏與奪權之路的走遠而逐漸原形畢露。可以說,水泊梁山108將聚義,就是宋江人生的分水嶺。為了到達水泊梁山的權力頂峰,宋江將所有的才智和表演天賦耗盡了,所有的醜惡和缺陷也在梁山一眾面前暴露無遺了。

聚義看似是整部《水滸》的最精彩處,也是宋江的人生輝煌時,但實則就是一個轉折點,義氣、豪氣、膽氣這些江湖人賴以立身的價值的喪失,預示著宋江的江湖之路已經走到了絕境。

如果從朝廷的角度看,宋江不忠職守、徇私枉法,是一個有汙點的小吏;殺死閻婆惜、參與重大搶劫等案件,是一個身負罪惡的案犯;嘯聚一方、聚眾起義,是十惡不赦的反賊。但宋江還是想以自己所擁有的勢力和梁山頭把交椅的地位為籌碼,與朝廷周旋和談判。

這個時候的宋江,“封妻廕子”的夢想估計已經在慾望列表裡退後一大步了,求生欲才是宋江選擇招安之路最大的動力。取趙宋朝廷而代之,或者與朝廷及其他農民武裝分庭抗禮、割據一方,在此前的宋江還尚有奢望的可能,但此時的宋江已經成為強弩之末,這些選擇已然毫無可能。

任何能量都是中性的,水泊梁山聚集的,以108個能人、強人為骨幹的武裝力量,的確是強悍的,但也是可怕的。特別是首領宋江已經失去駕馭這股強悍力量的能力和資格的時候,這股力量隨時可能失控和反噬。

精明如宋江,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見風使舵、投機鑽營本就是宋江的拿手好戲。當初官場之路走不通,就走江湖之路。今天江湖之路也走不下去了,又把希望的目光投射到官場上。在宋江看來,招安之路既可以藉助官場力量、官場規則控制梁山這股桀驁不馴的力量,也便於讓他自己獲得一個身家平安、足以自保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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