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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對雍齒恨之入骨,為何要他為侯?難道真是因為他寬厚仁愛

其實,劉邦的寬厚仁愛也是與生俱來的,並由此貫穿了劉邦生命的始終,這正如劉邦天生是一個搗蛋鬼造反派一樣,連儒生的帽子都敢往裡撒尿,這其實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可以並行不悖的,人確實也是複雜的動物,往往在不同環境裡呈現出了他們性格的多樣性。

而且,劉邦的寬厚仁愛,還體現在了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於施與於與自己有仇自己很不喜歡的人身上。

大家也知道,劉邦幹革命最初的黑暗時期,就是從來不服劉邦的雍齒,帶領豐沛子弟背叛他而投奔魏人的時候,那個惱羞成怒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就算是寢皮食肉也不解恨的牙癢癢樣子,而且雍齒後來還反反覆覆做對劉邦不忠的事,你們以為劉邦會把他粉身碎骨無疑了,居然後來劉邦不僅不殺他,還給他一個什方侯噹噹(和韓信義釋讓他受胯下之辱的人有異曲同工之妙),讓劉邦的部下刮目相看,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還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有這樣的度量,不枉你劉三兒當天子也,這就是寬厚仁愛的功效,也極大提高了劉邦在人們心中的地位,那可不是玩兒的。

可能大家還記得,劉邦最初帶領沛縣三千子弟兵,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和秦軍打仗,一開始也打了幾個小勝仗,正如喜歡賭博的人起初過手也有幾把好牌一樣,不過由於勢單力薄又缺少有效支援而沒有很快發展起來,做大隊伍,就在家鄉境內瞎轉悠,地方雜牌軍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了,在攻打胡陵、方與以後,沒有多少進展,便只能暫時回軍駐守家鄉豐邑。正當劉邦為自己軍事力量的發展絞盡腦汁的時候,這世界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也可以說是屋漏偏遭連陰雨,原本一直不是很服劉邦的雍齒,打包帶著豐邑子弟脫離了劉邦的組織序列,投奔了魏人,就因為魏人許願投降就封他為侯,不然的話就血洗豐邑。這還真是要命,這不是往劉邦的傷口撒鹽嗎?

劉邦平生就最恨不講義氣的‘’二五仔‘’,所以就發誓要滅雍齒這個萬惡的叛徒,可是越急火攻心越打不好仗,攻打豐邑好幾次,都沒有攻下,簡直就是越窮越見鬼喝涼水也塞牙的那種窘迫,才知道政治資本的原始積累是何等的艱難,也才明白自己是何等的弱不禁風。又急又恨之下偏偏又急出了病,於是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沛縣休整養病。等病稍為好點,痛定思痛之後,劉邦決定尋個援手找個靠山,以一掃當時的頹勢,以圖轉轉運東山再起,因為此時的我幾乎就是一個光桿司令,落魄得很。

原先,劉邦想投靠景駒,後來聽說項羽的叔父項梁在薛縣,就帶著隨從騎兵一百多人,去見項梁,也有投奔他的意思。作為楚國名將項燕之後的項梁倒是蠻爽快,聽到劉邦說明來意之後,立馬無條件撥給其五千人馬,並配給五大夫和十名將官。這倒是出乎劉邦的意料之外,因為過程太順利了,連磨牙的功夫都省了。

劉邦不知道為什麼項梁這麼看得起當時如喪家之犬的他,後來劉邦細緻想想,可能是劉邦的人品和穩重讓項梁對劉邦青眼有加的,就因為劉邦當時已經48歲,有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處世經驗,如寬厚仁愛、豁達大度、人脈廣泛、禮賢下士等。這些團隊管理上不可多得的品性,正是項梁當時初出道只會‘’萬人敵‘’本事的才25歲的青澀莽撞侄子項羽要學習的地方,反正後來項梁讓劉邦與項羽協同作戰,也是想透過劉邦的為人處世方法讓項羽得到人生磨練吧,正是因為項梁大方出手,最後讓劉邦憑藉所借的兵力,與從背後捅了劉邦一刀讓其恨之入骨的雍齒又大戰了一場,終於打下了豐邑,趕跑了雍齒,了卻了人生之恨。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否極泰來,當一切失無可失的時候,基本上此時你就會迎來生命的轉機。

也正是因為這次的合作(要幹大事業合作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也),劉邦和曾經少不更事要烹煮我父親的青澀項羽有了一點兄弟之情,最後因為爭奪江山反目成仇,這世界當然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因為那個時候首反暴秦的陳勝已死,項梁按照重要謀士范增的建議擁立了楚懷王,由此歸附項梁的楚人絡繹不絕,所以劉邦也曾說‘’我和項王當年曾一起北面接受楚懷王的命令,約為兄弟‘’之類的話,就源於此。

好了,劉邦和項王的恩怨以後再說,在此就單表劉邦後來為什麼在立國之後,要封其曾恨之入骨曾多次背叛他的雍齒為什方侯吧,這個也算是劉邦寬厚仁愛的典型事例啦,當然也是可以大書特書的。

漢王六年,劉邦先是分封了蕭何等二十餘人官職,這些人都是功勳卓著的人,理所當然要封高官厚祿。而其餘的人卻互不服氣,日夜爭功不止,吵得不可開交,因為一時無法評定他們功勞大小,所以劉邦就沒有及時封官,先把它掛起來。不料有一次在洛陽南宮,劉邦從閣道上看見眾將三三兩兩坐在沙地上不知在議論什麼,很是慷慨激昂的樣子,於是他忙問身邊的張良是怎麼回事,他們究竟聚在一起在說些什麼。

‘’陛下不知道嗎?他們是在圖謀造反呢。‘’張良的回答讓劉邦大感意外。

‘’天下剛剛安定,還沒有過上好日子,他們為什麼還要造反呢?‘’劉邦覺得很不可思議。

‘’皇上你出身平民,靠這些人打下了江山,現在貴為天子,然而你所封賞的人都是你的親信,如蕭何、曹參等人;而你所誅殺懲罰的人都是平常怨恨的人。現在軍吏要論功行賞,有些人既怕你厚此薄彼封賞不公,又怕往常的過失而被你誅滅,所以聚在一起討論如何造反呢。‘’張良有理有據地說。

‘’為之奈何?‘’劉邦又重複了戰爭年代經常問張良他們這班大臣的這句口頭禪,也算是劉邦善於採納他人計策從諫如流的表現之一,不會剛愎自用的劉邦接受別人的計謀不計其數。

‘’那麼我想問陛下,你往日最憎恨而大臣們也認為你最討厭的人是誰?‘’張良又說道。

‘’這個還用問嗎?整個大漢誰人不知我最恨雍齒,因為他曾多次侮辱我,和我有舊怨,也經常對我不忠,老實說我一直想把他幹掉,又因為他功勞多,所以總是下不了手。‘’劉邦咬牙切齒地說。

‘’那好,你現在就趕快先封雍齒為侯,來告訴群臣眾將說,被皇上恨之入骨的雍齒都能受封,他們就更不用著急不用操心了,這便給了他們信心,危機自解也。‘’張良道。

劉邦感到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於是大擺慶功宴,接待群臣,並當席封雍齒為什方侯,還當場命丞相和御史們抓緊時間草擬論功行賞分封的名單和冊表。一輪酒席過後,大家不再嚷嚷要造反,都滿意散去,張良的計策果然十分奏效,眾將的心也全都安定了,同時彰顯劉邦的寬厚仁愛和開闊胸襟,一舉兩得,籠絡安撫人心果然也是主帥工作題中應有之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