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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寫《我勸你》諷刺林徽因,林徽因同時也發表一首詩,高下立判

冰心、林徽因都是民國時期著名才女,而且很有緣分,比如她們是老鄉(都是福州大家族出身),她們的丈夫吳文藻、梁思成還是同學,住過一個宿舍,她們在美國留學時曾經一起郊遊野餐,再比如,她們都在文學創作上有成就,但不知道為何,冰心卻始終瞧不上林徽因。

在冰心眼中,林徽因雖然有才華,但她仗著這才華吸引男人,整天聚會展示自己魅力,有些不檢點的意思。冰心曾寫過一篇著名文章《太太的客廳》,裡面的富貴矯情太太,大家基本公認是在諷刺林徽因,文章中,太太與詩人(暗指徐志摩)調情,那一番做派看得人犯惡心。

但林徽因卻有自己的一番解釋,1920年,她跟隨父親去了英國,邂逅比她大7歲且已經結婚當爸爸的徐志摩時,雖然知道徐志摩暗戀自己,卻並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這樣一個在舊式倫理薰陶下長大的姑娘,像傳說那樣和一個比自己大許多的男子戀愛,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的解釋冰心自然不信,在《太太的客廳》前,冰心還寫了一首名為《我勸你》的詩,這首詩於1931年發表在《北斗》上面,詩的寫作背景並不複雜,1930年冬天,本來在東北大學的林徽因肺病加重,不得已暫時辭職,回到北平香山休養,丈夫梁思成還是留在了瀋陽。

可能是病中不能太耗力氣,但什麼都不做又無聊,林徽因開始寫詩,從1931年開始發表在刊物上。那時候徐志摩經常往返北平、上海,因為與林徽因夫婦是朋友,他經常去探望林徽因,林徽因寫詩受到他啟蒙影響。

於是起了一些流言傳到冰心耳中,冰心寫下《我勸你》,對林徽因進行了一番勸導告誡。我們現在可以讀到,這首詩重點放在男女情感問題上,開篇“只有女人知道女人的心”就很吸引目光,但冰心又嘆氣,覺得自己忠言逆耳,林徽因不會聽從。

她要自己筆下的主角“別忘了他是個浪漫的詩人”,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有丈夫,“你卻逗露著遊戲的真誠……你丟失了你的好人,”並且提醒她這詩人已經有歸屬了,浪漫不能讓女人當成飯吃,你要是繼續調弄戲曲般的曖昧詩情,我勸你別糊塗,太親密,其實不是什麼好事兒。

冰心的筆鋒很犀利,筆下的那名女子驕傲虛榮,要靠男人的追逐、好話捧著才能感到精神滿足,“你愛聽這個,我知道”。其實如果把這首詩當成閨蜜間的聊天勸誡,寫得還是很好,但放在詩作裡,未免讓人覺得全是牢騷說教,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

梁實秋就說過,冰心不適合寫詩。巧的是,當年《北斗》上同期也刊載了林徽因的詩作《激昂》,多數人都覺得,林徽因的詩是清新溫柔淡雅的,但這首《激昂》,她卻寫得滿懷壯志豪情,她要膜拜一種美,這種美,筆者推測就是她心心念念、帶病也要考察的中國古建築之美。

林徽因的主要身份是建築學家,而不是詩人,她嚮往“揮動思想的利劍”,攀登高峰,不懼險阻,表達的是一種熱烈向上追求理想的情懷,從這點上講,林徽因的詩要比冰心的大氣很多,開闊很多,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