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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砸粉筆頭

梁大丫再也忍不住了,她順手抓起一小截粉筆頭,朝何火火扔去。粉筆頭砸在何火火的額頭上,頓時碎了,冒出一團白煙。

何火火哎喲叫了一聲,雙手捂住額頭,驚叫道:“你…你打人!”

梁大丫揮手從鼻尖上撣下那團鼻屎,尖著嗓門迴應:“我就打了,打死你這個大壞蛋。”

“你…你說誰是壞蛋?”

何火火疼得呲牙咧嘴,他覺得額頭有點潮糊糊的,鬆開手一看,竟然流血了。

何火火帶著哭腔叫道:“你…你把我打傷了……”

梁大丫見何火火額頭上流出血來,也有點害怕了。

其實,她砸粉筆時,只是使出了三分勁。可能是距離太近的緣故,還是把何火火打傷了。

梁大丫家七代祖傳梁氏飛釘。

梁氏飛釘用的是去掉柄的八分鋼釘,藏在袖管裡,出釘時快如閃電。技藝高的,一次能出三根鋼釘,同時打中三個目標。

梁大丫功夫差點,每次只能出一根釘,但卻能百發百中。

她只有在一個人走夜路時,才會帶上幾根鋼釘防身。因為梁大丫有功夫在身,所以,剛才隨便扔了一個粉筆頭,就把何火火打傷了。

“我要告老師……”何火火話一出口,就發覺不對頭。

鴨舌李已經被定為壞份子,還管得了梁大丫嗎。何火火腦袋轉得快,立即改口道:“我…我要告你爸爸。”

一聽說何火火要找自己爸爸告狀,梁大丫有點慌了手腳。

梁大丫掰開何火火捂著額頭的手,瞅了瞅傷口,不屑的說:“就破了一點皮,等會兒我帶你到醫務室去抹點藥。”

“我腦袋有點暈,肯定被打成腦震盪了。”

何火火對梁大丫翻了個白眼。

“難道你是豆腐腦袋,這麼嬌嫩,一個小粉筆頭就打破了,還腦震盪呢,沒那麼嚴重。”

梁大丫見何火火呲牙咧嘴的模樣,柔聲安慰道:“你再忍忍,我說幾句話就帶你去醫務室。”

“去晚了會得破傷風的。”

何火火死死捂住傷口,十分緊張地說。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家戰士炸掉了一條腿還堅持戰鬥呢。瞧你那熊樣,天生就不是當兵的料。”

梁大丫輕蔑地瞅著何火火。

“我才不稀罕當兵呢,要當你去當,有本事炸掉了腦袋還能堅持戰鬥。”何火火嘟囔著。

梁大丫懶得理何火火了,她直起腰,掃視著全班同學。

也許是她的武功把大家鎮住了,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這個學期剛開學時,李蘇用粉筆頭砸我的這兒。”梁大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這就是他耍流氓的鐵證。”

“你騙人,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李老師的粉筆頭砸到你的腰眼上。”何火火辯駁道。

“砸的是我,不是你,我敢發誓,千真萬確砸中了我的……臀部。”梁大丫言之鑿鑿地說。

“什麼是臀部?”有同學小聲發問。

“臀部都不知道,真是老土,臀部就是臭屁股。”有同學嘻笑著回答。

“嚴肅,嚴肅點!”梁大丫朝嘻笑的同學狠狠瞪了一眼。

“我也敢發誓,李老師的粉筆頭砸中了你的腰眼。”何火火固執地說。

“你腦袋不疼了?還想再挨一個粉筆頭。”梁大丫從黑板槽子裡摸出個粉筆頭,兇巴巴地威脅道。

何火火趕緊捂住腦袋,驚慌失措地叫道:“你…你敢砸,我…我非跟你爸告狀。”

“副班長打人不道歉,還嚇唬人,太過分了。”有同學站出來替何火火打抱不平。

“他是我哥哥,我打他不算打。”梁大丫振振有詞地辯解。

“你姓梁,他姓何,怎麼會是你哥哥呢?”有同學提出疑問。

“三年了,一直沒聽說你倆是兄妹嘛。”有同學表示懷疑。

“不是一個姓照樣是哥哥,不信,你們問問他自己。”梁大丫衝何火火說:“你啞巴了?”

“我…我不當你哥哥了,哪有妹妹打哥哥的道理。我正式宣佈,和你脫離兄妹關係。”何火火委屈地叫嚷。

梁大丫笑了,得意地說:“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我哥哥,所以,我打他絕對不算打,充其量只能算鬧著玩。”

“李老師砸了一個粉筆頭就算流氓?我覺得帽子扣得太大了。”有同學提出不同意見。

“是呀,太小題大做了。”好幾個同學不滿地嘀咕。

“不光是這一件事,他還調戲女同學。”

梁大丫義憤填膺地說:“有一次,某某某同學戴了她媽媽的胸罩,李蘇盯著某某某的胸部說,你才多大呀,就弄得鼓鼓的,不害羞嗎?”

“某某某是誰呀?”

“好象咱班沒有叫某某某的同學嘛。”

……

一時,大家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著哪個是某某某。

“安靜!某某某請求保密,所以,暫時不能公開,總之,李蘇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

“光是這兩件事,不能證明李老師是流氓。”

何火火捂著腦袋站起來,表示抗議。

教室裡象炸開了鍋,喊的,叫的,捶桌子的,跺腳的,鬧翻了天。顯然,大多數同學都不認為鴨舌李耍流氓。

梁大丫額頭上的汗珠子又冒了出來,她用袖口擦擦汗,扯起嗓門說:“即便李蘇不是流氓,也是蘇修分子。”

梁大丫揮揮手:“照樣要打倒!”

“你亂扣帽子,憑什麼說李老師是蘇修分子。”何火火又發難了。

“李蘇到蘇聯留過學,被蘇修洗了腦子,他整天說蘇修的好話,替蘇修唱讚歌,就象蘇修的哈叭狗一樣。誰再敢替他說話,就是小蘇修分子,也要一起被打倒。”梁大丫咬牙切齒敢地說。

同學們都想起來了,李老師確實到蘇聯留過學,也確實說了不少蘇修的好話,想必一定受到蘇修的毒害,於是,大家都不敢作聲了。

梁大丫宣佈:“從明天起,每個同學都要寫大字報,對李蘇的罪行進行批判。誰不寫,誰就是小流氓、小修正主義分子。”

散會了,梁大丫對何火火說:“走呀!我陪你到醫務室去。”